先一石子打晕了那条看门的大狗,尘逸轻巧地溜到了屋中,最最好的那间大屋子找到了那个嘴巴恶毒的老哥儿。
他就猜到了,谢文虽然肯按着他教的方法行事,只怕却也是不肯做的太过分了,果然还需要他给再浇上一把火才成。
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来,亮闪闪的刀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尘逸握着它凑到了老哥儿的头前,“唰”的一下,一缕黑白掺杂着的头发就被他给削了下来。
紧接着,尘逸嘴角上挑,专注地做着削发的工作。一个光溜溜的大灯泡很快就出现在了尘逸的眼前,好心情地在沾染了黑发的刀上吹了一口气。
尘逸又溜到了邱宇的屋子里,削下了他头中央的一缕头发,又取走了他的一个被磨的有些旧了的荷包,这东西看着就像是经常被使用的,正好被他借用了。
飞身离开了杨家,尘逸又晃悠到了距离杨家不远的一所又脏又乱的屋子里来。
每个村儿里都有个二癞子,好吃懒做的仗着爹爸留下的东西活着,招猫逗狗的不务正业,年纪一大把了也娶不到媳妇儿。
住在这里的这一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见人厌的二癞子,偏偏这人还很是好色,当尘逸听到了李大壮给他讲过的这人差一点儿玷污了村里的一个漂亮哥儿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那个一脸趾高气扬模样的邱宇来。
聪明人不讨厌,笨蛋也不招人烦,那些个明明只是有点儿小聪明还自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人,才是真的惹人厌。
他很讨厌那个邱宇,更何况他还是害得谢文那么惨的帮凶,朋友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敌人,当然是不能客气的了。
捏着鼻子上前削下了二癞子的一缕头发,然后把它和邱宇的那个编成了个简单的同心结模样。这还得多亏了他上一世的女友,只因为他喜欢这些东西,他才用心去学好讨好用的。
又将那编好的同心结塞到了荷包里,将这散发着香气的荷包放进了二癞子的怀里,凭着这人的心性,定是会好好收藏着的。只要他收藏了的,那以后就会有好戏看了。
总算是完活儿了,尘逸打了个哈欠,他又困了,肚子里这货竟给他找事儿。
好好地洗干净了手,又闻了闻身上并没有什么怪味儿了,尘逸这才脱了衣服又重新躺回炕上。
不多时,一副滚烫的身子就凑了过来,熟练地将尘逸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热腾腾的怪难受的,又不是冬天,尘逸手脚并用地就想要跑出去。
哪成想清醒时很好说话的李大壮睡熟了却是格外的霸道,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尘逸又不想吵醒他,只得无奈地顺着了,心里却是在暗暗地算计着明儿个得怎么折腾折腾这人才好。
迷迷糊糊之间,伴随着身边那人充满了节奏感的呼噜声,尘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翌日,大太阳挂在正中央,尘逸一脸悠闲地坐在屋后的树下,扇着蒲扇,笑眯眯地望着正在不远处忙活着的李大壮。
藤条,木头,刀子,李大壮手忙脚乱地按着媳妇儿给自己画的图,做着所谓的摇椅。从早起忙活到了现在,自家媳妇儿就一直坐在那儿神色莫测地陪着自己,虽然在笑着,可他总觉得媳妇是在生气,可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媳妇,还是像王大夫说过的那样是孕夫心情多变的缘故?
实在是想不懂,干脆也就不想了,费那个心思,还不如多想想媳妇让自己做的这个摇椅怎么才能做好呢。
从空间里掏出了个凉过了的大西瓜来,尘逸边吃着爽口的西瓜边看着李大壮流汗,昨儿个晚上的烦躁总算是好了点儿。
本来他就苦夏,好出汗,这人还偏偏非得要抱着他睡觉,这是个病,得治!
可是吃着迟着,见着李大壮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怎么做好这摇椅,一点儿都没有嫌累嫌热的模样,尘逸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李大壮!过来吃块儿西瓜歇歇再干,这活儿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