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腿不疼了?还往后退?”
山石听到这句,立马停住,左右看看,没什么好看的,但是闻到一阵花香,扭过身发现身后长了一小簇菊/花,又扭过头瞅瞅立的像粟子地里稻草人一样的石头,低下头咬断一株的花茎,衔着那株菊/花慢慢磨蹭到石头身边,一边拿头蹭着石头,想把花交到他手上,一边“哼哼~哼哼~”不停,我送你花赔你的衣服,不要动手啊。
石头低下头看那花,圆状卵形,羽状半裂,边缘有浅锯齿,艳黄色,也许是因为前两日下过雨,花瓣娇滴滴的,煞是好看。山石又拿头拱他,嘴里叼着菊/花一次次想要递到他手里,给他赔礼,他露出牙齿笑了笑,伸手摸/摸山石额间的皱眉,在山石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将那花收下了。
山石拿身体蹭蹭石头,石头又伸手摸/他的长耳朵,耳朵上有一层细小的绒毛,石头的手从上面拂过,绒毛左右晃动,有一点点小痒还有一点点手掌的温度,山石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石头还在笑,眼睛都因为笑容弯了弯,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夹住了那株菊/花的花茎,手掌轻轻抚摸着山石的耳朵,乘山石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另一只拿着树枝的手抬了起来,重重的拍在山石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八眉将近100多公斤~压在小孩身上估计能把人压死,这一处比较虚幻~~~
第3章 03 撒谎
山里密林的深处,一个背靠大地,四脚朝天的野猪不断的“哼哼~”,哼累了,喘一口气,继续哼,像是在唱一首无病呻/吟的歌。
一旁的山洞里走出一个男孩子,在秋日清冷的早晨穿着一件破烂的衣衫,手背捂着嘴巴轻轻打了个哈欠,走过来把野猪朝天立着的四蹄上缠绕的布料解下,转身拿回山洞里,垫在一处,那处是杂草和破衣旧衫杂糅的简易床榻。昨夜,男孩儿就在那上面睡了一觉,感觉似乎比家里的床还要舒服。
出了山洞,又走到四脚朝天的野猪身旁,弯下腰将固定住野猪的几块石头搬开。
站起身拍了拍手,“我得早早赶回去了,你今日就待在洞里不要出来的,进去时候尽量不要把洞口的伪装弄掉。”
野猪四脚朝下了还在“哼~”个没完,男孩作势要捡起洞口放着的一根细长的树枝,野猪看到动作后,以非常迅疾的速度跑回了山洞。
男孩面色平和,又走到洞口将被野猪弄坏的伪装归位,捡起地上的菊/花伸手放在了野猪的鼻梁上,“好了,洞里还有食物,今天不许出来,这菊/花我再还给你,我走了。”
没等男孩儿掉头,野猪就“哼哧哼哧”将那朵残菊吃进了嘴里,然后扭身往山洞更里面走去。
男孩轻笑了一下,将树枝扔掉,也转身走了。
另一头的村口,山鸡带着几个兄弟过来换防,“木头哥,我们来替你们了,快回去休息吧。”
还在皱眉思索应对匪盗策略的木头抬起头,对向他走来的几人笑了笑:“不急,等我父亲醒了,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应对这次的匪盗。”
“匪盗?”一头野猪能算匪盗?山鸡以为木头是在开玩笑,“昨儿夜里布完陷阱后,猴子可是说要将那下山的野猪抓起来圈养,等冬天到了,咱们正好杀了吃肉。木头哥,我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啊。”
“我也觉得不错,是吧,哥。”水生拿手捂着哈欠连连的嘴巴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山鸡说的这句。
木头抓了抓弟弟乱糟糟的头发,面向众人一脸严肃的说道:“夜里你们回去后,就有野兽踩了我们布下的陷阱,看脚印并不像是野猪,而且那野兽应该是有主的。”
水生拍掉木头的手,提了提手上锋利的叉子, “有主?难道现在野猪也学会群体生活了,还集体下山抢粮食?”
木头笑着锤他,“是有主不是有同伙,而且踩夹子的不像是野猪。”
“野兽踩夹子的地方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说话的是匆匆赶来的村长,昨夜水生带着人赶去帮木头在村子周围布防的事儿惊动了他,因此村长也是早早便出来视察布防情况,而木头刚才说的话引起了村长足够的重视。
早些年,这片土地大旱,许多村子的存粮都不够过冬,青壮年们战战兢兢的守了一个秋天,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大家都懈怠了,特别是一场暴风雪过后,站岗越来越冷,很多人以为大雪封山不会有匪盗来了纷纷躲回屋里烤火取暖。
谁知夜里最冷的时候,一大群人拿着带火的弓箭闯了进来,村庄里死伤惨重,吃树皮喝雪水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年,就是那一年木头的母亲被匪盗杀害。也是那一年,木头在山林里野猪住的山洞中抱回了石头。
这个天地生的孩子吃着野猪的奶/水长到五个月大才被发现,大部分人们将这个天生子视为吉祥昌盛的象征,第二年村庄果然有了一次大丰收,此后年年都有结余,人口扩大了一倍。
只是当年的惨痛经历让原住民们刻骨铭心,风吹草动都要加强警戒,如今有带了野兽的人探到村口,所有人在心中都加强了戒备。
“夜里我便仔细检查过了,看脚印应该是大型野兽,人的脚印不是很大,不像是青壮年。”木头边走边蹙眉说道“野兽的脚印有被有意抹擦的可能,根据那个痕迹我判断不出是什么野兽,不排除是晚上下山那头野猪的可能性。”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