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痛,脖子也痛,全身都痛但还活着好好的,看来两个法子都失效了呢。
疼痛会扼杀自杀的决心。
我现在算是深有体会这句话的意思了,但如果你问我还敢不敢再自尽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我敢,我楼清浅怕疼怕饿怕我爹,怕的东西数不胜数独独就是不怕死。
见我悠悠转醒,我娘立马止住不再号丧,微微撇过头瞧见我爹坐在一旁,脸色凝重,或者说难看的要死,从来也没见我爹这么生气过,清瑶立在一边,眼睛红红的,看着就知道也是刚哭过。
二哥和表哥跪在一边,身上一道道杠子看得出来是鞭子抽出来的,是我爹的小软鞭,我记得以往只要我们兄弟几人犯错犯的厉害了爹就会用小软鞭教训我们的。
上辈子我就吃足这苦头每每都被我爹往死里打,然后跑到那个人怀里寻求温暖,还乐此不疲。现在回想来那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啊,我这人就是倔,认准的事儿不回头,任我爹怎么打都不服。
甚至会故意惹事儿就为了带点伤让他哄我,真是个无聊之极的人。看看疾步出去为我端了碗热粥的娘我没忍住红了眼,若是她上辈子也能为我端碗粥在我床头坐会儿多唤我几声浅儿让我尝尝被人宠的滋味儿,我也许不会就为了他的丁点温柔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生生断送了楼家上上下下百余条性命。
“二哥。”我心里有点不详的预感,如果一开始就是我猜错了呢?
心里头突然涌上了这个想法,惊得我一身冷汗,如果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可是我二哥和表哥这么一身伤的跪着跪着又算是什么。眉头不禁皱紧,回想起之前那个别扭尖细的声音现在想想怎么都跟我二哥有两分接近啊。
“清浅,二哥对不住你。”楼清禹的话让我有种溺水的感觉,喘不过气。
有些事,想了个开头就让人不敢再想下去。
我瞪大了眼睛,脑袋已经拒了绝思考直挺挺的躺着看上头的帐幔,上头绣着好些花颜色艳丽的让我想吐。
“呕。”这么想着想着我真的有点忍不住起身呕了几下,正巧我娘进来马上大惊小怪的帮我拾到了几下。
“浅儿,咱啥事也不想了好不好,先把身体养好了好不好?”
我轻轻点了点头。
“浅儿,来,喝口粥。”我娘到底是公主出身金枝玉叶不懂照顾人,哪有喂人食物躺着喂得,莽莽撞撞地我还没来得急说勺子已经送到我喉咙口了。
“咳咳咳。。。”
这下呛得我半条命的要没了,粥又烫得很我喉咙跟火烧似的。瓷器的硬度戳到我喉管的感觉又让我想到一些难堪的事情,又烫又痛又怕顾不得痛就想躲。
“哎呀哎呀,浅儿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我娘越是翻腾我我越是难受,整个人像在油锅里炸一样,痛都痛得不太真切。
“你把人扶起来,躺着你让他怎么喝?罢了,罢了,你别折腾他了,我来吧。”然后,我爹就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接过我娘手里的粥碗,这回我娘倒是不捣乱了任其他人扶我坐起来。
“别缩了,我又不是你娘,你怕什么。”
我爹说得也是,我张了嘴含了一口粥在嘴里,吧唧了半天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
“怎么?伤疼得厉害么?叫你瞎折腾,吃苦头了吧。”
我抬头看我爹,才不是因为疼呢,我难受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喂我东西吃,眼睛酸的不行想说又不能说。
“爹爹第一次喂孩儿呢。”我声音挺轻的,这句话是我是想说给我自己听得没忍住真的说出来让我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到底还是没忍住落了泪,爹娘具是一怔。
“是是是,爹爹不对,清浅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先养好身子再说。”我爹明显有些尴尬,虽然我说得是事实但我爹是武将对众个儿子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这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这个男人偏偏有恋女癖。
家里一共四个孩子,大哥楼清寒因为是长子最得我母亲宠爱,一身武艺也是由爹爹亲传。我大哥比较争气早年就跟在爹身边做副手,现下爹爹被召入京我大哥独自留守北疆可见一斑。
二哥楼清禹,虽然没有像大哥一样偏疼些也不差,我娘和家里的长辈看在我爹不苟言辞常年在外的份儿也是很宠爱他的。
只是我比较倒霉而已,和四妹楼清瑶是双生子。楼家的儿子本就不受重视这会子和闺女一块来更是小透明一个了。说来也怪,我楼家也不是半路富贵家大业大偏偏女孩子特别少,而且容易早夭即便把所有姓楼的拉一块这辈儿也就一个楼清瑶,小子倒是不少。
所以啊,全家人都宠着楼清瑶了而我爹最过分了,打这妮子出身只要我爹在家那她所有的吃食就都是我爹亲自喂的,楼清瑶打小有一半儿时间是在我爹膝上度过的。这点总是让我觉得很违和,我爹又不是那种慈父类型的偏偏老跟个丫头片子处一道,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好因为我娘是公主啊,皇室贵女。
我爹一辈子也就她这么一个媳妇,所以我们兄妹四人都是嫡出这没啥争议。
我娘大概一辈子也没喂过什么人吃饭,她自己都要别人随时伺候着的,我自小都是王妈照顾的多。
气氛尴尬的得当,懊恼了,我总算明白别人为什么不待见我了,这么不会看场合说话的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