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把鱼抓完了,下午只好接着挖鹅菜。徐凌远依然像往常一样,等阿启挖够了以后,就教他写字。他教完后就在一边看阿启练习,阿启却突然问他旱地上是不是真的能育秧。徐凌远以为他们都把它当笑话听的,没想到阿启会这么问。
“应该可以的,只是比较困难。”徐凌远想了想跟他说,在现代有既透光,又保温防雨的塑料薄膜,当然方便,但是这里可没有。
“那为什么还要那么种?”阿启听了接着问,既然很困难,那就在水田里育好了。
“呃……因为那样育出来的秧苗可能更好吧,而且不用担心风雨的影响。”徐凌远给他解释道,在塑料薄膜里,当然不怕风雨了。
“你会吗?”阿启听完很感兴趣地问徐凌远。
“不会,我只是在书上看过。”徐凌远说,他的确不会,他只是给他爷爷做过帮手,知道详细的流程,但是从来没有自己做过,所以也和在书上看的差不多吧。
“哦。”阿启听完就又去练字了。
“你为什么相信我说的话呢?”徐凌远好奇地问,阿启总是让他感到有一些特别。
“你不会骗人的。”阿启一边练字一边说,“骗人也没好处。”
“……谢谢。”徐凌远原本还想问他,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会骗人,但是想了想还是没问,就像自己一开始就觉得他好说话一样,大概也是一种感觉吧,不管怎么样,有人这么相信他,他是很高兴的。
“?”徐凌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徐凌远为什么向他道谢。
“你相信我,我很高兴。”徐凌远告诉他说。
阿启又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又低头去练字了。
徐凌远没想到长生这次会回来这么快,当徐凌远像往常一样回家的时候,长生已经在院子里提水了,他看见徐凌远,就告诉他说徐思远又给他写信了。徐凌远听到后,就进屋去看信了。
徐思远这次写的信更长了,信上先是说收到徐凌远的信很高兴,然后用了很大的篇幅,来表达他对于抢鱼事件的看法。但是他们兄弟俩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徐凌远是想向他描绘自己在这里的生活乐趣,可是徐思远的信上最关注的却是那条鱼。那条鱼先是让人惊喜,后来又引发争端,再然后又和解了,从这一条鱼身上,引发出他对于如何看待人生中的得与失的思考,虽然因为他的年纪还小,阅历有限,思考的很表面,但是大致意思还是表达了出来,并问徐凌远怎么看,然后又说他很赞同徐凌远的处理方法,并希望徐凌远即使不回去看他,也能够经常给他写信。
徐凌远觉得他这个弟弟真是读书的好苗子,小小年纪,随便的一件事就能上升到人生观的高度。看到他在信中说让徐凌远评价一下他的见解,徐凌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想了想就给他讲了《塞翁失马》的故事,至于他看完信后,会不会又思考出什么,在油灯下写了半天的徐凌远是管不着了。
第二天徐凌远把信交给长生的时候,特意跟他说不用送的那么急,可是徐思远虽然没有催着徐凌远给他回信,但是却催着长生给他送信,而且长生也表示他愿意送,徐凌远也就不管了。
就这样,徐凌远给徐思远写信成了他晚上的消遣,虽然不是每天都写,但是基本上隔个两三天长生就得跑一趟。他们基本上就是徐凌远讲一个寓言之类的故事,然后徐思远写一下读后感,顺便表达一下对他这个大哥的崇敬之情,因为徐凌远总是能讲出从来没听过、又很有道理的故事。
这天一早,长生吃过饭后又准备去送信,阿姆和红英也想去城里置办些东西,就一起出发了。徐凌远因为要给他们开门,下午就和阿启呆在院子里,教他在纸上练字。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等阿姆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像在外面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尤其是长生从马车的车厢里抱出一个男孩,那孩子头上虽然包了一块布,但是仍有渗出的血迹,很明显是真的被别人打了。一时间徐凌远也顾不得问他们怎么回事,赶紧就让他把孩子又抱回马车上,他和阿启也上了车,见阿姆母女没受伤,就让他们留在家里,然后赶紧到镇上去看大夫了。
在路上的时候,徐凌远才发现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阿明,他和阿启都感到很好奇,但不管是谁,现在也不是问清楚的时候,要紧的是先把人治好了。
诊治后,大夫告诉他们阿明只是昏迷了过去,并不是太严重,但是流血较多,需要补养一段时间,否则的话可能会留下些问题。听他这么说,徐凌远才放下心来,只要人没事就好。然后让他给长生也看了看,大多是皮外伤,伤处很多但都不是很严重。徐凌远让大夫给开了一些药以及用得上的补品,然后让长生看着阿明,自己和阿启去抓药,路过成衣店时,顺便买了两间衣服,带回去好给阿明换。
等他们往回赶的时候,阿启本来要抱着阿明,徐凌远没同意,徐凌远在来的时候身上就蹭上了血,不好把阿启的身上也弄脏了。就这样直到徐凌远他们到家,阿明躺在了床上,大家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阿明在回来的路上就醒了,这会睡在床上,徐凌远他们也没上去打扰他,阿姆留在屋里照顾他,其余的人都坐在堂屋里,听长生和红英说路上发生的事。
原来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四个地痞无赖,他们可能是见长生经常驾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