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娘说这话不能乱说的。”又有一个用书拍了一下他的头,严肃地提醒他道。
“你们不准在这里胡说,我大哥明明好好的!”徐思远听了他们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徐陵远,气愤地反驳道。
“又不是我们说的,大娘她们都是这么说的嘛。还说幸亏他命好,徐家供养的起他,否则以后恐怕连碗饭都吃不上。”可能是没料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徐思远会这么生气,那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有些不服气地说。
“你们胡说!婶娘她们才不会这么说。”徐思远一副全是他们胡说八道的神情,根本就不相信她们会这么说。“大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婶娘她们人很好的,才不是这种人。”
“他们也许只是说这玩的呢,我不会在意的。”徐陵远冲他笑了笑,不在意地说。她们对于徐思远来说,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亲人了,而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则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理会。“你跟他们在这里吧,我先到自己屋里去了。”
“哦,我跟他们说完就去找大哥。”徐思远听了他的话,见他果然没有生气,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他们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就真的以为是开玩笑的了,于是皱着眉想了想对他说道。
徐陵远站起来,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就往自己的住处躲清闲去了,他甚至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着,下次再过节的时候用什么理由拒绝回来,除了徐思远,这个家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今天自己似乎是注定躲不了清闲了。
徐陵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从屋里传出来的嬉闹声,还来不及好奇,他就一眼看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由于徐陵远没有来住而锁上的房门大开着,门上的帘子也被扯掉了大半,歪靠在门框上,站在门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屋内的情景。
徐陵远的住处和徐思远是一样的,都是书房连着卧室的布置,此时没有进去的徐陵远看到的是书房的情景,原本放的好好的东西,大多都跑到了地上,有五六个孩子正在空无一物的书桌上玩折纸,至于纸的来源,看一下书架上少了大半的书就知道是哪里来的了。
徐陵远站在门边看着他们,他们感觉到有人来,抬头看了徐陵远一眼,见他只是在那里站着,就又接着玩了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徐陵远一时间也没有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考虑着自己该怎么去阻止他们。
他之所以没有立即行动,是因为这些孩子都是有前科的。以前原主还在的时候,他们就经常进来胡闹,原主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看不过眼的老奶娘总是会赶他们出去玩,可是每当这个时候,这些孩子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跑去向他们的母亲哭诉了,结果可想而知,房间被糟踏了不说,还落下了一身的埋怨。
就在他还没有想好对策的时候,突然从里屋传来“嗵”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去了,随即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外屋的孩子们听见了,便一边嚷着问怎么了,一边跑了进去。
听着里面的惊呼声,徐陵远也走了进去。结果屋里的情景让徐陵远的情绪更加的复杂了。
原本收拾的好好的床铺,被子有一大半拖在地上,床上的帷幔也被扯的歪歪斜斜的,还有几个孩子穿着鞋子站在上面,柜子里的东西更是被扒的到处都是,当然现在的重点是,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正脸朝下趴在地上,很明显声音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
小男孩已经哭花了的脸上,被磕破的嘴唇还在流血,其余看不出有什么伤,但是一屋子的人都围着他看,问他是怎么弄的,可是他只顾着哭,而且嘴摔破了,根本就不说话。徐陵远看到屋里的情形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是一看他那样,就先抱着他去找人去了。
徐陵远想也没想,就把他抱到徐母那里去了,果不其然,她们仍然在徐母房里坐着。一见小孩的情况,来不及细问,就抱着去处理伤口去了。徐陵远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先回去了,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跟着徐陵远一块进来的那些孩子总比他清楚的多了。
徐陵远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狼藉。他一边自己先收拾着,主要是整理好被祸害的书本,一边在想着要不要讨回一个公道,毕竟这次不说,说不定就还有下次,虽然他以后可能都用不着这里了,但是被这样对待还是很令人恼火的,而且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她们对他的态度。
虽然他不是原主,也不打算理会她们,但是好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置之不理他是做不到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在他的家里,当着他的面,屋里被人肆意乱翻,还要遭到她们颠倒是非的指责,身边却一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徐父是没空管这些的,徐母只会劝她们不要生气,老奶娘根本就说不上话,而且只会一遍一遍地唠叨着让他争气,根本没有人能体会他内心的委屈。
想着这些,徐陵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决定保持原状,一会过去跟她们讨个说法,反正他们算是彼此不待见,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反倒是说开了大家都好。
可是徐陵远这边还没有行动,反倒是有人来找他了。
原本拿着房子钥匙的下人小跑着来到门边,见徐陵远坐在书桌前,屋里的东西全乱了套,有些心虚地缩了缩头,用袖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