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岷轻轻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有点疲惫般长呼了一口气,扶着墙慢慢向外走去,还不等他走到门边,门自己就从外面被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美少年。
林冉见陆岷已经醒来,正扶着墙打算出门的样子,笑的眼睛眯成月牙,甜甜的酒窝出现在腮边,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说道:“你倒挺自觉,就算你救了我们少主一命,又不知道怎么爬上了他的床,就可以随意动他的东西?”
“没办法,谁知道咱们老板到底什么奇怪的口味,居然对我下手呢。他去哪里了?不会是不想负责任吧?我可没这么好打发的。”他故意把领口扯开了一些,露出脖子上肖诺曾经为他疯狂的证据,嬉皮笑脸的回答美少年。
林冉如他所愿看到了那些情欲的痕迹,有些牙印夸张到几乎要渗出血丝,看着那老混混一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家少主并不那么完美。起码,那审美观实在让人无法苟同。
“少主让我来看看你醒没醒,既然已经醒了,就过去会议室找他吧。”打开门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还是我家阿朗好,也没有等陆岷,自顾自向外走去,大概是去找他那冰山相好去。
陆岷目送美少年离开,在他身后喊道:“我马上就过去,让小诺不要找别的小男孩啊!”却只得到一声嗤笑作为回应。
直到林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嘴边得瑟的笑容才消失,捶了捶腰活动一下,慢慢向外面走去,并没有如他所说一般去找肖诺,而是直接出了洗浴中心。
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洗浴中心的招牌,陆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容,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回到自己住的狗窝,陆岷就开始收拾东西,以他对肖诺的了解,自己没有听话的呆在他身边任他使唤,那人绝对不会轻易让自己好过的。他只是一个没钱没权没势力的老混混而已,跟那些有钱人斗不起,也不跟那人做什么不畏强权的斗争,惹不起就躲了吧。
别说他没骨气,他从来最明白俊杰二字怎么写,自己都被绑在椅子上侵犯了,他真不相信外面就没一个人听不到里面发出的声音,可是有一个人冲进来阻止那个qiáng_jiān犯吗?完了事还一副嫌弃他勾引上司的样子,这个世界就是有钱才是王道。
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证件和所有的银行卡,现金小心的塞到自己穿的袜子里,也没有别的需要带的东西了。本来嘛,这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也不是家,基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东西全部拿齐 ,看着存折上面最近因为给肖诺特别服务而提的奖金已经不少,足够他一段时间不用发愁生计了,才扶着腰离开了那间除了床没什么多余家具的小屋子。
坐车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弄堂,顺着里面弯弯曲曲的小道走着,许久不来这里都快忘记住在哪个门号了。他站定思考了一下,终于九转十八弯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门洞之前。
这间屋子仿佛很久没有住过人,青苔都顺着石板长了厚厚的一层,因为采光太差的原因,远比其他地方更阴冷一些,他伸手从长着茂盛杂草的花盆底下摸索了半天,摸出来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锁了。”他咕哝着,开始用钥匙捅着锁眼,尝试了无数次后终于把生锈的门锁翘了下来。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和他离开时没有两样,就是因为很久没人住而堆积了厚厚的尘土。
这里其实是当初救了陆岷上来的那个大汉的房子,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跟着那个大汉学着做混混做流氓,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是他教的。
这些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全部都是谋生的手段,他很感激大汉。只是后来那人混了黑,有一天出去参加火并的时候再没有回来。他猜测那人也许死在了某人的刀下了,也无从去考证,只一个人住在这座阴森森的房子里,终于还是受不了一个人混吃等死,收拾了东西去了市里打工。
现在陆岷躲避肖诺,总算还有一个可以收留的地方。
他把床上铺着的被单抽了下来,尘土爆了一身,咳嗽了两下后终于感觉身体坚持不住了。全身的疼痛让他顾不得先把房间收拾一下,直接滚上了床睡了过去。
迷蒙中他感觉到自己发了烧,全身都烫的难以忍受,呻吟了两下后将身下的被子扯出裹在身上再次陷入梦境。
等陆岷真正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身上的汗打湿了衣服,全部贴在身上非常难受,却也因为出了一身汗热度降了下去,只残留了一点发烧过后的疲惫。他起身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来,觉得身体已经好受很多,饥饿感也汹涌而来了。
从昨天被肖诺侵犯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因为一直烦躁跟那人牵扯不清的关系,也没注意到饥饿感,现在得了空想起自己没有吃饭,胃里立刻唱起了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