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嘴角抽了抽,“小丫头,你别没事总监督着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陈雨荷怨怼的嗔了江懿一眼。
因为要搀扶江懿,两人靠得很近,时不时的拌拌嘴、掐掐架,闹得那个不亦乐乎。
秋睿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跟着,望着前方依偎着的两个身影,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不但眼睛难受,连带着心里也很不舒服。闷头跟在两人身后,怎么回的家秋睿都已经记不清了。
江懿回到家就被陈雨荷勒令卧床,痊愈没几天又再次成为病人,着实让他很是郁闷。
江懿这次生病也没敢告诉自家老妈,陈雨荷完全担起照顾病号的重任,江懿不好意思麻烦她,百般劝阻,陈雨荷就是不为所动。
家里突然多出个并不太熟悉的女人让江懿别扭的要命。可陈雨荷却没觉得不妥,每天尽心尽力的照顾江懿。
江懿之所以病倒完全是因为被秋睿的魂魄侵占肉身时间过长,若不是陈雨荷及时赶到,喂他吃下玄清宫特质的丹药,江懿的小命恐怕就真得去掉半条。
事后,陈雨荷对江懿可谓是好一番批评教育,同时对秋睿的态度一落千丈。
她才不管秋睿是谁!领导怎么了?领导就能随便欺负人,领导就能霸占别人的肉身残害他人。
陈雨荷小性子上来,完全把秋睿当空气。
秋睿挺担心江懿,好几次想去卧室探望他,可陈雨荷有意无意的阻挡,让秋睿一直没机会见到江懿。
陈雨荷端着餐盘从江懿卧室走出来,迎面撞到在门外打转的某鬼。陈雨荷脊背一挺,面不改色的绕过秋睿,小步子踢得铿锵有力。
秋睿无奈,欲穿门而入,骤然暴起的黄光阻挡住他的脚步。
房门正中迎风飘扬着一张画满符咒的符纸,秋睿望着那张符纸,哭笑不得!
厨房内的陈雨荷美目流转,笑得无比狡黠。
秋睿被挡在门外好几日,终究忍不住找上陈雨荷。
“陈小姐,麻烦你把符咒撤了,我想去看看江懿!”
陈雨荷充耳不闻,完全把秋睿当空气。
秋睿耐着性子,语调又放轻几分:“陈小姐,我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不然我也不会……”
陈雨荷显然并不买账,摆手打断秋睿,冷声道:“秋总,你上了江懿的身,他身体的变化,你自然能体会到。你明明已经感觉到他的不适,却没有及时退出他的身体。江懿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够如此残忍的对待他!”
秋睿的脸白了几分,陈雨荷的话他无法反驳。往日脸庞上笼罩的冰冷与淡漠崩开一个裂缝,渗透出愧疚与无措。
用性命做赌注,赌秋睿会不会有所动摇,说到底江懿比起秋睿更加残忍。
显然江懿赌赢了,秋睿果然动摇了!
可这种动摇是爱恋还是同情,陈雨荷不清楚,心里对江懿如此决绝不计后果的做法产生几分排斥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