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花解元低头默念,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哦,他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前段时间王叔说要给他做媒的那个翠花吗?只是……
眼前这个翠花离那个“丰乳肥臀”,呃,似乎有不小的差距吧。
且不说这个,就算眼前貌若天仙的人儿真是翠花,他怕是也不会娶的。
“怎么,想起来了?”她并不着急,只是安静地等着鱼儿咬勾。
“翠花姑娘……”
“我姓苗。”苗翠花打断他,很显然,她这位新晋相公还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她也知道,物极必反,适当的收敛有时候是必要的,急了的兔子还会咬人,她自然不会一下子惹急他。
“相公,哦不,花公子一下子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毕竟家里突然间多了个操持家务的人,难免不习惯。”她顿了顿,有些害羞,“不过,以后会好起来的。”
“先不说这个,我做了几样小菜,等你许久了。早就过了吃饭时间,再不吃,怕是凉坏了。”说着,变拖着花解元向里走。
花解元霎时明白了他家烟囱里那缕异于常理青烟的由来,倒是这几天怪事太多,害他多想了。
面对翠花的盛情相邀,花解元虽然知道应该拒绝,可彼时闻着香味,才觉得是真的饿坏了。他索性想,与其推让,还不如吃饱了再一口气跟翠花说清楚。花解元叹了声气,不经想,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般开放,让人招架不住。
临关门,两人才发现,他们好像忽略了门外的另一个人。镜华个头不高,一开始又站的远了些,一心一意只有花解元的翠花,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小毛孩。可他此刻昂着脑袋,挑着眉毛,瞧着花解元轻哼的高傲姿态,还是让苗翠花另看了几分。
“这位是……”苗翠花看向他,剧她所知,花解元是一个人住才对,也因此,她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花解元尴尬笑笑:“啊,这位是。。。是我远房表弟,家中出了些事情,只好暂时先借住在我这。”
“那便是小表弟了,快一起进来吃饭吧。”苗翠花也是个心里如明镜般透亮的人,一听说是表弟,连忙把人招呼进来。心里却在冷笑,一个毛孩子而已,不能给她造成什么障碍。
镜华也不客气,完全忘了之前花解元罚他不许他吃饭的事,硬是迈在两人间挤了进来,眼神却在一旁偷偷地凌迟花解元。这人果真是傻,这苗翠花这么明显的举动,他竟丝毫看不出端疑,心下暗暗嗤笑,见着美女,立刻就鬼迷了心窍,看来得让这傻子在牡丹花下“死”一回才是啊。
镜华毕竟是老手,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就只是默不吭声,按兵不动,只待一个机会,利用对手的轻视将她一举击垮。
进了屋,满桌饭菜几乎第一时间抓住了两只馋鬼的视线,不为别的,单为那一大碗油光水亮的红烧肉,就已经让两人快泪流满面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对着苗翠花吞了口口水:跟着翠花,有肉吃。
翠花备了碗筷,给二人递过去,微笑道:“想什么呢,快吃吧。”
镜华率先就夹起一块肉,还没入口,一股异香就已经萦绕鼻尖,这味道是……
连忙看向花解元,那傻子已经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去。镜华手指发力,他那双筷子看似不经意就飞了出去,恰好打在花解元的手背上,力道之大,红烧肉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花解元更是哀叫一声,手背通红一片。
瞄他一眼,花解元有些不明白,这镜华又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降临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红烧肉被扔在了地上,苗翠花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你发什么疯?”花解元甩甩被打得通红的手,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红烧肉,知道现在肉价上涨,这肉得多少钱一斤啊。
随即,满眼歉意的望着翠花,见对方笑着摇头,方才得了宽慰。
“里面放了酒。”镜华突然状似不经意道。
“呃……”花解元顿住了。他,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夹了一块肉闻了闻,确实,红烧肉浓浓的香味把本就若有似无的酒意遮了大半,害他一时贪嘴,差点一口吞了下去。
“怎么?花公子不吃酒?”苗翠花恍然大悟,“是翠花大意了,以为入了点酒会滋味更加,哪知。。。”
花解元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不好,姑娘一番心意都被在下枉费了,姑娘莫要责怪才是。”看来这肉是吃不成了,倒是镜华,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似乎感觉到了花解元的注视,镜华一改平常不去看他,自顾自地吃着其他的,唯独不碰那一碗肉。
一顿饭下来,这桌上显得格外冷清。每个人都低头吃着饭,却是各怀心思。
饭后,镜华倚在门边上,双手抱胸,望着外面瓜田里模样古怪的稻草人出神,四四方方略显拙劣的草帽斜扣在它头上,十字的骨架上裹着一段布条迎风飘飘,在一片墨绿墨绿的土地里算得上是一抹亮色。
背后传来两声轻咳,花解元清清嗓子,与同坐在桌前的人展开了正面“谈判”。
“苗姑娘,”他尝试性开口,“不知您是看重了在下哪点呢?”他一没财,二没势,原本信心满满的科举也落了第,可经王婶子一说完媒,人家姑娘家的就追到了家里,莫不是她听错了什么吧,他还是不要误了姑娘家的终身大事比较好。
苗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