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那少年喝了口茶,淡淡的苦涩味晕染开来,“可怕的在后边,那小倌死后,温家就不再安稳了,生意上失利不说,家里也没有好日子过,而且,每当月圆之夜,二少爷原来的屋子就有一个白影在房子外边哭哭啼啼的,大家说那是小倌的鬼魂,温家渐渐败落,找来道士驱鬼也没用,直到某一天,一个穿着破旧的乞讨者上门,说是能帮忙解决,而代价便是温家世代相传的花瓶,那时家里破败的几乎想要把花瓶卖掉了,能扭转运势牺牲个花瓶当然没什么,于是便答应了。”
“后来呢?”幽幽的声音在中央响起,宁轩莫名打了个寒颤,似乎听到了旁边姚夏牙齿打颤的声音,这个说话的声音不属于屋内的任何一人。
“后来……”那少年似毫无所觉,继续讲述着那个故事,“后来那白影伴着一道红光被吸进了花瓶,乞丐说温家应当改了祖性方能避过一截,于是温家变成了厉家,也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了。”
“灵异事件?”那声音语气清幽,却包含了讽刺,“你们把那当灵异事件,又为何要把那供奉在寺庙的花瓶打碎,又为何要做这些召鬼仪式弄得鬼怪不得安宁,为何要把不愿醒来的……通通唤醒——”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要去世博了...
这几天看能不能存点稿,我喜欢现打现发...
18、情狐·云判 ...
“啊——”
少年和少女的尖叫在耳边响起,却没有人动,只有那凄厉的尖叫,因为激动的恐慌而发出的尖叫。
红光自中央的香炉上升起,形成了一幅奇怪的图案,似是犬科动物,却是小小一团。
也是这微弱的红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尖叫声似被掐住了一般,那戴着眼镜的少年扑通一声对着香炉跪下,“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在寺院把花瓶打碎,如果有什么怨请报应在我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把他们缺失的那部分感情还给他们。”
宁轩抱着小乌鸦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旁边的姚夏拉着萧咲悄悄移动过来,姚夏嘴里还嘟囔着,“难怪那些人忘了一些事之后还看起来呆呆的,原来是被取走了感情。”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哪里还有一丝丝最初的挑衅和讽刺,仅剩的也只是忏悔,宁轩知道作为灵异社成员的他们是被骗来的,那少年只是用了最简单的挑衅就把他们骗来,只是为了试探所谓的灵异社是否有用,有用的话给他忏悔的生命加一丝保障,没用的话便是陪葬。不晓得另一名少女和少年又是怎样愿意跟他做这件事的,或者根本不晓得他要在什么。
“求求你,”少女苍白着脸,语气带着哭腔对那香炉跪下,“如果需要感情的话请取走我的,把我哥哥的感情还回来吧!”
原来,都是受害者……
除了那跟花瓶有家族牵扯的少年。
“温家吗?”宁轩呢喃着,却是吸引了香炉中红影的注意力,那红影在看到宁轩时莫名的抖动两下,厉声道,“您说过不会干涉我的报复,您说过的。”
原本只是有些熟悉的家族姓氏,在红影尖锐的声音中渐渐清晰了记忆,宁轩拍拍坐垫站了起来,温声道,“我承诺过,那都是他们的罪,你爱怎么报复就怎么干吧,不要留下痕迹,否则你那族长可是饶不了你。”
姚夏和萧咲一脸疑惑的站起来,却是没有开口问什么,只是跟着宁轩悄悄地离开。
“不用管吗?那些人不会出事吧?”姚夏轻声询问着。
“那都是他们前世的罪孽,何况,情狐取走的也只会是感情,他有分寸。”大概的事情他已经清楚,并且托这件事的福,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形影不离的伙伴。
妖狐云判。
推开门,舒云靠在对面的墙上笑的愉悦,虽是无形中透漏着诱人的魅惑,却对宁轩没有了影响,有的只是作为同伴的温暖。
“云。”宁轩伸出手,勾起唇角,昏暗的灯光下,舒云有些恍神,似乎又看到了那忘川之上微笑邀请他去鬼界的少年,那身姿,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