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念一下此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那人随口道来。
爱情诗而已,有什么难。
“这首诗呢,讲的是一位女子在城楼上等候他的恋人。”
“哦。那老师可有要等候的人?”忽然一人出声问道。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来人。
周存望着那人,平静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等的人,我亦不列外。”
得了回答,那人也不再多言,寻了处座位,开始静静聆听周存为学生解惑答疑。
纯蓝的天空下,阳光直直照射在那人脸上,那人举手抬眸,仿佛闪着亮光。
一节课结束后,周存转身离去。
底下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快看,那个就是二殿下。”
“没想到二殿下不仅文采斐然,连长相也是一绝啊!”
“你看过那篇挂在书院墙上的治世论言吗,就是二殿下写的。”
“依我看,他日二殿下若当了皇帝,我朝必能再现盛世之景。”
这二殿下偶尔来一来太和书院,倒是能收获不少迷弟。
鹿鸣山上有两人并肩而行,微风吹过,带来丝丝清凉。
“你怎么也会来此?”周存欣喜地望向来人。
李晗转头看着对方眼睛,而后含情脉脉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天白日,怎可如此轻狂。”周存有些微赧。
“自然是情难自禁。”
忽然李晗发现周存走了另一条道路,疑惑道,“老师,不是回府吗?”
“云栖山在附近,顺道去看看砚之兄。”
张墨,字砚之,张画师之子,能诗善画,书画第一,善墨竹,工山水,其人清雅绝决,白衣墨发,世人称道。
云栖山,位于皇城东面,地势平坦,山势低,山中多灌木,清泉。
看着满山松树,周存忽然念起一诗,“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李晗闻言两眼放光,“老师是说我长得好看吗?“
“不是好看是狡猾。”周存故意拆台道。
不一会,二人面前出现一竹屋,竹屋似主人,清雅脱俗,颇具风骨。
“周兄,二殿下,你们怎么来了?”张墨从窗户口看到二人,连忙出门迎去。
“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两人客套一番后进了屋。
李晗看着桌上用过的茶盏,随口问道,“砚之师兄,刚刚是有客吗?”
“恩,一恩人。”张墨答道。
恩人?
而后二人随张墨步入画室,忽然周存看到桌上一画,“嗯,砚之兄,你这是画得哪位美人?”只见纸上一红衣女子,巧笑倩兮,眉目如画。
李晗闻言上前一看,“这不是孙婉姑娘吗?”
这张墨倒是坦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山间,白云悠悠,清风缕缕,有二人并肩而行。
“师兄怎会救张墨之父?”姬无殇好奇道。
“想知道?”姬无华拿着墨竹图,一脸笑意。
“可知可不知。”
“事情原是如此。张墨的父亲时任宫中御前画师,数月前奉皇命为皇后画了画像。谁知画像于画好当晚便无故失窃。这丢了皇后的画像,轻则贬出皇宫,重则杀身之罪。”
“这么说是师兄寻回了这画像。”
“那日下山后,我在皇城近郊,看到一人遮遮掩掩,四处打听画像之人,一时好奇便出手夺了过来。”其实是他看到了画像中人才出手夺过的。而后在城中打听画像中署名之人,最后清楚了来龙去脉,便将此画归还了张画师。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少吃瓜群众表示,你们为什么还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