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官家的?”
“倒也不是……”
严老板拿起桌前的茶品了品,又将茶杯放回桌上单手把玩了一会,轻哼一声:“那便是苏家的吧。”
鸨妈忙点了点头:“严爷英明,正是苏二公子,您您就别在为难奴家了,您二位奴家真的是谁也得罪不起啊。”
严老板转头面上含笑:“自然不会为难你。”忽的面色一转,金扇扇骨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桌面,黑亮的眸子中闪着猜不透的光:“程玉,随爷去瞧瞧,这朵花,是如何的娇艳,竟让二公子如此上心。”
26、正文二十五 ...
明月当楼,芳树交窗,携幽人坐卧亭间,浅吟低唱,忘却今夕何夕。
湖边垂柳轻抚,池中对对鸳鸯相对而眠,苏执生轻轻拨弄着琴弦,时而微微抬首,眼角含笑。
池中映出曼妙的身姿,幽兰水衫随着音律,挥动着水袖渐渐起舞。
此情此景,若是一个开眼的人,定会躲的远远的不来扰了这其中美感,可世间就是有这么一种不开眼的人!
“媚字极韵,但出以清致,则窈窕具见风神,俯以妖娆,则做作必露丑态。”声音中满满的调笑意味。
琴声哑然而止,苏执生头也没抬的轻哼一声:“今日这风也不算大,怎就把严老板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严老板微微一惊:“我当是谁,原来是苏府苏二公子。”
原本站在亭中起舞的公子也惊了一下,随后又轻轻低头:“严老板有礼。”
不待那人让座,严老板便自顾的坐到了亭间的石凳上,程玉赶忙从桌子上取了一个茶杯,帮着倒了一杯茶。
严老板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看着那小公子笑:“你便是那朵花?”
小公子一脸紧张的点了点头。
“可有名字?”
“小的名叫兰儿。”
严老板闭着眼睛品了口茶,又缓缓开口:“昔人有花中十友,其芝兰芳友,幽静淡雅。”
“严老板过奖了。”
苏执生将腿上的古琴放到一边,慢慢走到石桌前,眯着眼睛一副的谦逊和煦:“喝我的茶,戏我的人,严老板此番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