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这么严重,你受内伤了怎么不说。”
闻如玉皱着眉头,对于某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很是不满,“你要是早说,我给你扎两针还能控制住你的内伤,你本就气血两虚,不能大开大合随意乱动,现在倒好,我也只能替你疏通疏通经络,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听着她叙叙叨叨带着一丝关切的话,林项东心中一暖,眼神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起来,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呵呵,不碍事的,调养调养就好了!”
他原本也是刚刚才能下床,从妹妹林青岚那里听闻了自己被救的经过便再也趟不住,硬撑着身子也要去亲自拜谢救命恩人,并强行叫林青岚画了恩人的画像,谁知这一去竟扑了个空,无奈,他只能转而去法华寺见见主持摩罗方丈。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还没到乌山脚下,一路上下山来的香客都在谈论有个姑娘被武林第一高手风不让给玩了,并始乱终弃的故事。
不过,他依然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直到上山见了摩罗方丈之后下到山脚,才听见了闻如玉低低叫骂风不让的声音。
他听得有趣,觉得这世道敢这样公然辱骂武林第一高手风不让的人不多,也乐得见风不让吃瘪,就准备顺手救上一救。
当他见到挂在树上那家伙时,顿时他就呆住了,急忙掏出画像一对比,果然是恩人。
他林项东的恩人,居然让人如此怠慢,怒气一上来,他就没想到要先把恩人给放下来再上山去找风不让麻烦。
等他与风不让大战三百回合,天都黑了,火急火燎的赶来救人就看到了林中那恶心人的一幕。
夜,更深了,满天的星辰被乌云遮住了光,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乌山下,松林间,突然之间就变得漆黑一片。
黑暗中响起一男一女两道悄悄说话的声音。
“喂,小东东,把他们的衣服脱了,你脱男的,我脱女的,然后绑在一起,嘿嘿,丢到风亭里,以供明日上山的香客们瞻仰,哈哈哈……”显然,闻如玉是个自来熟,就这么一小会儿就给人取上外号了。
的确,她为自己的恶作剧开心,多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笑过了,前世的她除了八岁以前,剩下的十几年几乎全部被科研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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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项东也乐得随她去,就这样,两人将那私会的野鸳鸯剥干净捆到了一起,以防二人半夜醒来逃跑,离开前林项东还不忘给他们补了一记睡穴。
下脚之下,黑暗之中,闻如玉与林项东“小东东,没看出来,你也是个腹黑的,嘿嘿,你说明天他们这种模样会不会有很多人来围观啊,我要不要搬个凳子收个门票什么的?”
“随你,恩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后结自然由我负责!”
“哇塞,小东东,你真好,有后台原来是这种感觉。”
“后台是什么?”
“额……后台就是,就是保镖、护卫的意思,嘿嘿,护卫……”
“原来如此,项东原做恩人的保镖,额,护卫!”
二人一路聊着下山,直到林项东亲自将闻如玉送到家门口,闻如玉推说自己乏了,没让范氏近身,再次处理了一下伤口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闻如玉一觉醒来吓了一跳,范氏,石头,背上背着她爹,闻谦,闻浩,家里所有成员都到齐了,几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直愣愣的瞪着一双双大眼盯着她。
不明所以的闻如玉有点心虚,扯了扯嘴角坐起身来,堆起满脸的笑与几人打着招呼,“嗨,大家早啊,人都到齐了,是要开家庭会吗?”
气极之下,范氏一叉腰指着房间外头,“少跟我插科打诨,玉儿,我看是为娘把你惯坏了,你看看,你到外面看看,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
闻如玉仰起小脸儿,去看石头,见石头比划了一个房子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天呐,今天是她与工头李祥约好开工建房的日子,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事儿,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范氏夫妇。
“嘿嘿,娘,您先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我之前不是跟你们提过醒儿嘛,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闻如玉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生怕把范氏惹得发毛了。
“胡闹,你真是胡闹,你看看那些青砖绿瓦,还有,还有冰水琉璃,金银玉器,假山奇石、古董字画……”
被背在背上的闻伯平喷了石头一脖子口水,说出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稀罕,听得闻如玉一头雾水,她就是建个大一点的房子,买了好一点的材料,这爹,说得也太夸张了吧,难道是老眼昏花了?
穿上鞋子下了床,闻如玉直奔门口,“我先去看看!”几人脸上神色一怔,随即跟了上去。
一开门,闻如玉就被那满院子的东西刺瞎了眼,从院子里到院子外,琳琅满目的各色珍宝,材料器物,一路铺了出去,仿佛一条通往金山银山的康庄大道,在朝阳的照耀之下闪出炫目光芒。
她瞪着眼,张着嘴,整个人都懵了,见工头李祥就在院子里,后面还带了一帮工匠,上前就问,“李大叔,这些东西……”
话未说完,李祥就乐呵呵的开了口,“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话音一转,他伸手指着挨闻如玉最近的一堆冰水琉璃和金银玉器道:“那是杨公子送的!”
一转手,又指向另一堆假山奇石,古董字画,瓷器器具,“那是林公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