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快起来说话,跪着碍眼。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黎三都没有出现在班级,滕延康一直熬到下课,并主动要求要把今天布置的绘图作业带到请了病假的黎三家中,席谷很痛快的给了黎三家的地址,直拍着滕延康的肩膀说他现在觉悟高。
黎三家离学校稍远,已经到了王都的边缘,滕延康看着望不到边际的高墙,心道怪不得黎三在学校表现得财大气粗的。
这种人在家里需要家人的忍让和溺爱,在外需要旁人的追捧和夸耀,没人抬着根本都活不了。
滕延康先是在周边转了一阵,待天黑透了,才隐去了身形翻墙而入。黎家的安保设施还是不错的,打从滕延康的脚着了地,警报声就豁然响了起来。黎家的家仆上上下下寻了个遍,还把附近的治安队也找了来,可是并没有找到什么侵入的贼人。
“兴许是黄梅季节了,天气有些潮,电路有些问题也说不定,我回头就叫人给你过来看看。”汪伦装模作样的又到处看了看,这才出了声,这套安保设备他介绍给了不少富户,从中还对了缝子,可不能出什么岔头。
“那就有劳汪组长了。”黎天贵心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是个商人,怎会不知汪伦当初力捧这套设备是何缘由,只不过是不说破,大家互惠互利罢了。如今这玩意儿莫名其妙的响了,家里还没什么情况,他摆一摆脸子也是有情可原的。
“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这片区域都归我管,百姓不得安生,是我当值不力。”汪伦见黎天贵不准备追究此事,只得低气了几分,心说等过完年自己抬了官职,看他这攀高踩低的东西再来如何巴结他吧。
待汪伦走了之后,滕延康就隐着身形跟黎天贵去了他的书房,而后又听了会儿黎天贵同他三姨太的床戏,之后才离开了黎家,连照面都没跟黎三打。
滕延康本是一气之下潜入了黎家,转了几圈也没找到黎三,他正苦恼如何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想黎三他爸给他指了条明路。
原来黎天贵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每天睡前一定要把锁在保险箱里的东西挨个看一遍。
滕延康不过是一不小心记住了保险箱的七位数字的密码,一不小心顺走了那个通敌的小信封,又留了张纸条告诫黎三要把秦山河供起来罢了。
纸条的署名写的是韩慕辰,滕延康躺在床上乐了半天都没睡着觉,他当年当图书管理员的时候在角落里找到了几本字帖,没事儿就临摹上面的字。
他不过在字条上写了百十来个字,用了能有十多种字体,量他韩慕辰再有能耐,也是查不到他的头上。
黎三本来是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结果第三天就回了学校,他先是当众宣布认下了秦山河这个老大,而后又拉着班文石与秦山河称兄道弟。
如果他知道秦山河有三王子殿下当靠山,打死他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啊,这昨晚他爸也不知是丢了什么,给他好一通胖揍,直说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弄不好一家人的性命都得搭里头去了。
班文石不知黎三闹的是哪出,也没怎么反对他的做法,他不过是图着有黎三的看顾麻烦事儿少,心说只要让他安稳的毕业,而后各自天涯互不相干便是。
*
这日韩慕辰正在研究资料,听士兵禀报说黎天贵求见,不悦的皱了皱眉,心说他还不想动的人怎么自己就找上门了。
黎天贵进了书房直接就给韩慕辰跪下了,哭天抹泪的说着自己的血泪史,说了半天才说到正点上。
“殿下,我不过是替人保管物品,真的不知道那玩意儿是通敌信函啊!”
“快起来说话,跪着碍眼。”韩慕辰闻言站起了身,这条线是他想来日做大用途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先给挖了出来。
“三王子真是英明神武,替小的摘除了一颗定时丨炸弹啊。也怪我儿子不懂事,不知道秦山河有您看顾着,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动动拳脚也是正常不是。”黎天贵说着站起了身,一脸谄媚,
“是谁托你保管的呢?”韩慕辰心知黎天贵不会供出谁来,勾唇笑了笑,因着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也不好问别的。
“是樊将军托我保管的,我是将军的老部下,当年将军说让我替他保管物品,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将军直说东西是他朋友的,也没说是谁的...哎呀,我要知道是这东西,说什么我也不会收啊!”
黎天贵干笑了两声,慌忙抹去额头的汗珠,他素来听闻三王子是个狠角色,只是做梦也没想到,如今只是站在他的面前都似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他的小腿肚一直在哆嗦,都快站不住了。
“恩,知道你是良民。出去吧,我累了。”
樊将军已经死在了战场上,真是好一招死无对证。如今线被挖出来了,黎天贵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韩慕辰懒得多看黎天贵一眼,推开玻璃窗踱步到了阳台上,眯着眼在通讯录里翻找了一下,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别在外头疯玩了,回王都来帮我查点儿事。”
“我的猎物还没有到手,连他的味儿都闻不着了!”
尖细的声音自话筒传来,韩慕辰只觉有些头疼,童仞的性子太过粘人,把他找到身边确实麻烦,不过以他的能力,想来不出几日就能查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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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仞本是老大不乐意的去办韩慕辰交代的事情,待他在黎家摸清了事情的始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