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忆江南还有几个房间能住人,当滕延康循着香味在一楼的一个屋子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郭米一家四口用邻里提供的家伙事儿做了晚饭,正在一个用转头架起的圆木板上吃饭。
眼见姐姐和姐夫热情的招呼滕延康吃饭,陶富荣并没有拿出什么好脸色,心说这人出去嘚瑟了一大天什么忙也不帮,如今要吃晚饭了倒是知道回来了。
滕延康自是没有注意到陶富荣的脸色,只是拉着郭米走到了忆江南的后身,之后往郭米的怀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什么啊?”郭米打开袋子后只瞄了两眼,之后慌忙的系上了袋子口,吓得急忙四下瞅了瞅,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把忆江南重新装修一下,之后过个好年。”滕延康见郭米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好笑,亏他之前还跟自己说他大家大业的。
滕延康用了一白天的时间去搜集线索,甚至隐遁身形跟进了警署,只是收获不大,可是他直觉这次的事儿该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他这阵子得罪了不少人。于是他到银行取了些钱,想让郭米东山再起。
“这可不成,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比那?!快点儿给我还回去!”郭米本是想说谢,可是转念一想,直觉不对,于是以为滕延康是去做了甚么歹事。
滕延康眼见郭米把一袋子金比那就这么扔到自己脚边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拿出了自己特意开出的一张财产证明,他就知道郭米不会相信这些钱是他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有钱!我的天呐!”郭米拿着那张纸哆嗦了半天,最后生怕被纸烫了手似的,慌忙塞回了滕延康的手中。
那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郭米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只知道滕延康的财产是天文数字,也不知道比那个君王韩逐的多不多。
“财不露白,我也不是喜欢骄奢淫靡的人。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过咱不差钱儿了,谁让你狗眼看人低。”滕延康笑着踢了郭米的屁股一脚,之后把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塞进了他的怀中。
“那,那这钱我也不能收啊!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郭米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救了我的命,这些我还嫌给少了呢。你给个痛快话,你收了这钱,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不收,日后出门你别说认识我,我也就当不认识你了。”滕延康说着就端起了架子,眼见郭米的眼神有些松动了,于是拉着郭米走到了105号房间的位置,那里是烧的最惨重的地方,一片焦黑。
“那...那我就算你入股了!店里事无巨细都不用你操心,日后盈利了,我们五五分成!”郭米腆着脸安排着,心说这样他都是占了人家老大的便宜了,可是一是他现在的那点儿家底儿确实不够重建的费用;二是滕延康想借着这钱还他救命的恩情;这三嘛...这混小子钱太多了,就让他帮他花点儿吧......
“不必,收益都是你的,毕竟我不会出半点心力,只要这里一直给我留个房间,让我这个孤魂野鬼在外飘荡够了,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就好。”
滕延康边说边在地上挖了起来,眼见挖的差不多了,从郭米的手中拿过钱袋子放入了坑中,之后又把坑填上了。
“那好吧,既然你坚持...忆江南永远是你的家!”郭米略微发福的脸上泛着红光,他开始在心里憧憬重建之后的店面,“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露富,所以别跟他们说这钱是我出的,就说你在105挖能用的东西的时候挖到的。”滕延康说完狡黠的眨了眨眼,一如当年郭米到孤儿院的柜子里偷饼干,他给他把风的时候暗示他没有敌情一般。
郭米见状心下立刻了然,不觉就红了眼眶:“你说咱们毕竟都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我当初待你热情,真的是将你当亲人来看的,真的不是想今日借你这么大的力...谁成想我家就能摊上这事儿呢,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
“哎哎,你可别哭啊...”滕延康最是见不得这个,鼻头也跟着泛起酸来,眼见郭米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他急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些年饼干没白吃,这胸部发育得太好了!”
“去你大爷的,我跟这儿真情释放呢,你怎么耍上流氓了。”郭米闻言破涕为笑,急忙擦了擦眼泪,心说别一会儿又把眼睛哭得通红的,害老婆和小舅子担心。
“小康在别处租了住处,说等咱忆江南重建之后再回来。”郭米挂着浅笑回到了临时搭建的饭桌,猛扒了两口饭,只觉刚刚还难以下咽的饭菜,如今变得美味可口起来。
“也好,如今还在这儿住的话,恐怕咱们要招待不周了。”饼干说着给郭米和陶富荣各夹了块肉放到了碗里,之后又挑了块稍微小一点的肉放到了勺子里,喂到了郭小乐的嘴里。
陶富荣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沉,他姐夫的鼻头有些发红,可能是哭过了。
人家早就新寻了去处,也没有要在危难之时帮他一把的意思,亏他还跟人家掏心掏肺的诉苦,真是太不把滕延康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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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动大钱,所以在买忆江南这个位置的地皮前,郭米和陶美孜到有名的算卦先生闻阅翔那里求了一挂。
闻阅翔捻着八撇胡子,直到郭米恭恭敬敬的又孝敬了两百比那,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