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拿过来,一看号码,问:“老张?”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请假。
出门跑了一天,现在才回来,累得像狗,实在抱歉,请假一天,明天把此章更新掉。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锋
老张不老,不到四十的汉子,也是混混出身,从向工地收保护费到卖挖掘机,现在也算是亿万富翁了。人就是个大老粗,标准的东北小镇汉子,读到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奉行的是得不到心就得到人,“日”久生情这老一套。对白骥他早就表示过好感,只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用不了强,就算用了也没辙,只能不止一次当面挤兑白骥,“你要是个女人,早给我生好几个娃了”。
白骥落难时,老张毫不犹豫的就扑了上来,他那时候还有意识,还记得,那种被侮辱的愤怒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第一次体会恨到极致是什么感觉。
老张与其他人唯一不同,也是白骥现在看着他的号码还能保持镇定的原因,就在于爽完了,发现他身上的伤痕后,他和杜文大打出手,还拉了人来干架,要把白骥救出来。杜文招数用尽,最后是喊了警察,掐着老张的黑历史,才把这事平息下来。这之后,老张一直和杜文不对付,想尽办法找麻烦。
后来那些事都是陶立对白骥说的,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他这边才恢复不久,老张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白子?”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标准的男低音,“好了?”
“嗯。”白骥含糊的应了句,不说话了。
“姓杜的是不是在你旁边?叫他滚出去。”老张毫不客气的说,好似杜文是粒尘埃般微不足道,“咱哥俩说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白骥淡淡的道。
“怎么?还是看不上我?”老张说这话时没有半分调侃,认认真真的道,“你只要喊我声哥,哥就替你把杜文那小子灭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婆,我喝稀的你吃干的,我这话就放这了!”
白骥很平静的打断了老张的“表白”:“没兴趣。”
老张坚持不懈的道:“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随即变得更大声起来:“不就被上了?都是喜欢干屁|眼的有什么了不起?你在乎这个?你要是在乎这个,跟了哥,哥让你上!”
杜文坐在一边,早就听见电话里的怒吼,面色刷得一下变了。他不安的看着白骥面无表情的握着电话,像是桩雕塑般一语不发。
“如果是你呢?”过了好几分钟,白骥终于开口了,“如果你碰上我这事,你会怎么做?”
“杀光那帮狗|娘养的不就行了?”老张毫不犹豫的道,“敢碰老子的通通去见阎王!干了又怎么样!?都几|巴滚蛋!”
白骥听着这话,握紧到青筋毕露的手慢慢放松了下来。这话并不能让他开心,但是这总算是个好的开始。老张以老张的方法在告诉他,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人生并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他还能活下去,并且活的很好。
老张做下的糟事他不会忘记,但是他也不会再那么消沉。他就像好不容易从海底深处探上头来,终于得以呼吸到一口空气,把冰凉的身体捂出一丝热气。
我还活着……还活着。
掐了絮絮叨叨的老张电话,白骥把手机扔回给杜文,打量了下杜文不安的表情,突然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杜文一怔,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答道:“看……你?”
“我是指你的……事业。”白骥得想一下才能找出合适的词来解释,“你在做什么?”
“哦,电子商务。”杜文解释道,“就是在网上做生意,我是做……”
“有空给我详细讲讲。”白骥打断了杜文的话,一如以前,“无聊。”
杜文心中莫名掠过一阵不快,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了起来,曾经的白骥也是这样对他呼来喝去,即使是在床上,哪怕他是壹号,也有种被强|暴的错觉。直到后来,他们的感情深了,白骥才渐渐人性化了些,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的黑道老大。
他厌恶曾经的白骥,然而,他面对的是现在的白骥,只能把内心的不爽压制住,应了声“好”。对他来说这是无法拒绝的命令,甚至不算是邀请。
现在的白骥柔弱而又无力,但是比以前的白骥更令他惶恐,他知道这根本原因在自身的愧疚,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想到下半生都将是白骥的奴隶,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寒,想要说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他自己织了这张网,自作自受。
杜文出去后,白骥看似平静的面容就猛然崩溃了。他蜷缩进被子里,蒙住头,瑟瑟发抖。刚才那疯狂的恐惧一直在心底叫嚣,像是蛇般无孔不入,几乎令他当场要跑下床尖叫着跳出窗户——没有一秒他不在幻想着这个场景。
杜文一直在床边,就在床边,靠得那么近,他几乎都能闻到杜文吐出来的、含着硫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