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文的出现,白骥并没有惊讶,摸了摸脑袋嘶哑着嗓音道:“你找来的还真快。”
“感冒了?”杜文身前的桌子上堆着一批药,都是白骥这几天吃的,还有已经扔进垃圾蒌里的药袋子,难为他居然能找出来,“怎么回事?”
“游泳的。”白骥坦率的道,“玩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餐桌边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堵肉墙,他抬起眼,看着杜文面无表情的脸,问:“干什么?”
“你和谁去游泳了?”
“和一个帅哥。”
杜文沉默了几秒,问:“你们上床了?”
“难道你不是先关注一下我大冬天的在海里游泳?”
杜文沉默了片刻,道:“对不起,我想岔了。你身体没事吧?”
“不关你的事。”白骥慢条斯理的泡着醒早茶,淡定的道,“而且,是的,我们上床了。年轻就是好,你再怎么看起来嫩,也不可能和十七岁的小男孩比。”
杜文脸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下,那段明显的伤疤也跟着蠕动起来,像是活了般。他似乎并不想把这条伤痕消除掉,就这么留着,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般。
“你和十七岁的小孩上床?”
“十七岁可不是小孩了。”白骥露出嘲讽的笑容,“他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多了。”
杜文不快的抿起嘴唇,沉默了片刻后道:“你做的零?”
白骥轻轻笑了声,以不屑的眼神盯向杜文:“你的眼界还是这么窄,零和壹有什么分别吗?说的好像做壹就不用肉一样。”
杜文的脸色有点阴沉,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小心别得病。”
“你能说点别的吗?”白骥不耐烦的道,“总是关心我下半身你能有点出息吗?”
“你妈要来过年了。”
这话一说,白骥的气焰顿时短了。不管他和杜文之间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怎样的恩恩怨怨,他都不可能也不愿意把家人牵扯进来。白飞在国外读完了博士,有着稳定高薪的工作,据说谈了一个女朋友,俩人感情好得已经订婚了。老妈年事已高,和白飞住在一个城市,个性开朗得很,一把年纪还学外语,过的有滋有味的。
白骥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白骥在国内的生意做的很大,富贵不愁。前段时间出了个车祸,现在已经好了。
仅此而已,这就是他们所知道的白骥的全部。
白骥顿时就有些烦了,捏着茶杯发了会儿愣,道:“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年二十九。”杜文道,“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你有和她说别回来了吗?”
“白飞回去后和她说了下,她很担心你,这次是她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打你的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