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眼泪比汗水还多的xìng_ài,彼此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锺宿申在高潮过後终於彻底的睡了过去,楚晨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不醒人事的好友,浑身痛得一动就像火烧似的。
这才发现两腿间尽是混浊著血色的j,in,g液,很是骇人,於是慌乱的穿起衣服,收起所有的东西,狼狈不堪,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锺宿申的家。
一个不留神,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破血流,虚弱得趴在楼梯口,连动也动不了了。
楚晨曳想,自己一定是惹恼老天爷了,都怪他一开始居然想要献身给锺宿申,现在满身凌乱,还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不敢给任复打电话,他是最失败的背叛了爱人的男人。
在雨中淋了太久,加上身体上的痛楚,他头痛欲裂,意识渐渐远去。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清高,聪慧永远独立的那麽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他坚强的背後是多少辛酸 。
就像此刻,他真的脆弱了,却无人来保护他了。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只是,千万不要是任复,千万不要。
头顶的雨似乎是停顿了,但雨声还在,楚晨曳抬头,只见一个洁白的影子笑著出现在他面前,他看不清,一瞬间却觉得恍若天堂。
只是,似曾相识。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乞求,当楚晨曳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家里,於是松了口气。
不是任复。
「你醒了?」
这声音,似陌生又熟悉。
早知道,楚晨曳宁愿自己死在雨中,也不愿意被这个人救起。
那个风度翩翩的影子走过来,粗糙的手掌想要去探楚晨曳的额头,却被躲开。
裴泽易坐下来,凝视著楚晨曳美丽的眸子,轻轻道,「晨曳,是你吧?真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了,还能见到你。我是泽易啊,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原来真的是你。」
楚晨曳不回答,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无法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晨曳......」
「别这麽亲热叫别人的名字,我们并不是很熟吧。」楚晨曳试图坐起来,却浑身乏力。
「你果然......还在怨恨我吗?」裴泽易探了口气,「对不起,当年拒绝了你。只是......」
「这个不是重点。」楚晨曳冷冷道,「我对出尔反尔的人,没有任何话说。」
「出尔反尔?」这次轮到裴泽易吃惊了,「你指什麽事情?」
「您装的倒是挺像的。」楚晨曳轻描淡写道,「第二天我是同性恋这件事被传得全校皆知,我不记得我有告诉第三个人。」
「什麽?」裴泽易大惊「怎麽会这样?那你......後来有没有怎麽样?」他知道,在那个找不到任何发泄对象的男校,大家都在yù_wàng初萌的压抑期,如果被认定为同性恋......
「裴先生当天就到美国深造去了,当然不知道我被全校同学看做一充气娃娃的事了。每天都有学长学弟把我拽到角落里想和我暖暖身子......」说的轻巧,那段过往却实在不堪回首。每每想起,楚晨曳依然会心颤不已。
「那你......」裴泽易不知道是否应该追问。
「这个倒没有,虽然真的是差点被轮暴,不过都恰好被老师撞见,再後来我就转学了。」楚晨曳如此说完,裴泽易才松了口气,哪里知道当年楚晨曳的噩梦并没有因转学而结束,不管他转到那个学校,以前那段过往都会闹得人尽皆知,於是一直被欺负著不停的转校,反反复复。那段时期,几乎令楚晨曳丧生了生存下去的想法。
裴泽易不愧是裴泽易,听完楚晨曳咬牙切齿的一段话,也不过是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不动声色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