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完五十圈的关茂累得摊倒在跑道上。他一手捂住肚子,嘴唇发白,脸色更是难看的要死。
“啧,这就是郑承烈推荐的人吗?区区五十圈就受不了了?”叶晟林笑着,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倾斜,温热的咖啡悉数被泼在关茂的脸上。
咖啡不烫,可关茂却觉得脸烧的如同被冬天炭火烤过一般炙热难耐。羞耻,愤怒,无助,各种感觉交杂在心房,他却又痛又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记着,一个人如果知道为什么而活,那么他就可以忍受任何样的生活。”叶晟林声音冷酷,笑容却依旧温柔,“这姑且就算做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好了,现在上楼,给你十五分钟早餐时间。”
“我在训练室等你。过时不候。”
一句话都插不上的关茂艰难爬起身,有一瞬,他突然鄙视自己,连仰望叶晟林的资格都不具备。他自嘲地笑笑,抬手擦擦满脸的咖啡。有少量咖啡流进了嘴巴,关茂抿紧嘴唇,尽最大的可能快速爬上楼吃早餐。
果然,满嘴都是有如眼泪这种苦涩的味道呢。
在指定时间内,关茂紧赶慢赶,在叶晟林就要按下秒表的最后一刻风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两颊鼓得夸张,嘴里塞满了全麦高能量面包。眼睛瞪的要飞出来一般。
“你那么急干什么?”叶晟林停下秒表,云淡风轻地笑道。
“不过好可惜,十四分半,不能罚你做往返蛙跳了。”
正在努力地想把干燥的面包咽下去的关茂惊诧地看着手里被强制塞进的m16式□□,不知所措。
“给你一个小时熟悉它的构造和原理,学会处理紧急事故和机械拆装。”叶晟林勾勾嘴角,“一个小时后我来检查。”
关茂手握沉甸甸的□□困难地咽下嘴里的干面包,望着叶晟林远去的身影,连句“yes,sir”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掂了掂枪,虽然自己理论知识很丰富,但碰到真枪实弹,那他就完全是纸上谈兵的秀才一个。
该如何是好呢。关茂试探性地开始摆弄。
一个小时后,等到叶晟林再次出现在训练场时,径直映入眼帘的便是盘腿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地装枪的关茂。他认真严谨的态度,令叶晟林眼角的笑意加深。“干的不错啊。”
“多谢长官!”关茂一个惊吓从地面蹦起来,立正站好,双手自然下垂,手指紧贴裤缝,完成了标准的军人站姿。
“叫我哥就行了,又不是军人,还叫什么长官。”叶晟林蹲下来,“枪熟悉的怎么样了?”
“嗯,勉勉强强可以拆开了,不过部分零件我不是很清楚装在哪里。”关茂把地上零零散散的几个零件指给叶晟林看。
“哦,这个,装在这里。”叶晟林捡起其中一个给关茂做起示范来,“这个,应该是装在上面的这个位置……”
关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晟林无论何时何地都毫无变化的笑容,惊讶一个人居然可以永远保持同一个表情,而不会面部肌肉僵硬坏死。
“听懂了吗?”叶晟林察觉到关茂的分心,把装好的枪扔回地上,“给你三分钟,拆开再装好。多一秒,你午饭就可以不用吃了。”
“是!”关茂已经深刻领悟到仵逆叶晟林要付出的惨痛代价,手下动作愈发快速谨慎。
“很好。接下来将时间控制在两分四十秒内,完成拆装,计时开始。”
于是一整个上午,关茂就在叶晟林的命令下把一把m16□□来来回回反复拆装了无数次,动作也由最初的生涩变得娴熟,最后达到游刃有余的地步。
“好了,起来,我带你去吃午饭。”叶晟林满意地看着关茂二十五秒以内完成拆装,拍拍手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拉关茂。
“怎么样,还能站的起来吗?”
“能。”关茂逞强地不去看叶晟林,硬是自己双手撑地才勉强挪动了因盘坐太久而发麻的双腿,颤巍巍差点没一个腿软扑进叶晟林的怀里。
叶晟林没再多话,收回手,带路走在前面。只是考虑到身后跟着的那个人的速度,步伐要比平时放慢许多。关茂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边走边轻轻捶打大腿,一脸痛苦。
k.s.餐厅位于训练场东南方向,不过好在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就绰绰有余了。餐厅统一采用清水砖墙,明亮的门廊让餐厅看起来又宽敞又明亮,一扫训练场中的阴霾。透过使餐厅设计看起来有别墅大宅风范的落地大玻璃窗,可以看到餐厅后方那一片生命力旺盛的碧绿草坪。
阳光肆无忌惮地在绿毯上打滚欢笑。
虽说是正午,餐厅里的人却并不很多。关茂悄悄观察着四周,鼻腔里满是食物的香气,烘焙好的糕点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个?”似是看出了他的渴望,叶晟林去领餐窗口抱回两个牛皮纸袋,把露出纸袋的长长的法棍递给关茂,自己留下了一份牛角面包。
“新来的法餐师傅还是不错的,不如我们今天来点高贵优雅的?”
“不,我想我们还是吃中餐,中餐比较实在一点。”这样我才比较有可能抗住下午高强度的训练。关茂用手指骨节敲击法棍的一端,在听见像鼓一样清脆的声音之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还好不是一个只讲求虚无,不追求实际的小鬼。”叶晟林将牛角面包推到一边,“来碗海鲜面怎么样?既经济又实惠。”
“好。”
“知道为什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