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可以听到人群的噼里啪啦叫好声,鼓沸声,声声不绝于耳。
街上有路过的,即便是从来没有进过青楼的人也忍不住驻足观望,等挤进人群,头上的方巾也散了,袖子也被人扯破,脚上更不知被踩了多少下,然而一瞧见楼上的人,那惊采绝艳的姿容,耳里听着婉转清丽的歌声,加上软若无骨的小腰,那不知唱的什么歌,跳的什么舞,即便不懂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就是珠翠楼的头牌红倌啊,花多少钱都值了。
歌翩然,舞翩然,人翩然。声声都是绝唱,步步都是绝艳,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都自成fēng_liú。更别说那偶然飘过来的眼神,墨黑的眼珠上落了繁星,明明身姿妖娆,眼神却又清澈纯然,酥了一地的人心啊。
等歌停了,舞止了,大厅里雷鸣般的叫好声不绝于耳,当年盛名红极一时的柳诗诗也不过如此罢。
林宝宝下了台,4月底的晚上虽凉,脸上也有了薄汗,小青赶忙递上帕子帮他擦汗,瞧着林宝宝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他就是个怪物,或者什么妖精附身,人一下子转了性,连带着有了妖精的本事,引的众多的男人奔向而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被卖进馆里的时候就是一个傻愣愣的土包子,一看就是乡下人,就是那些好不容易学会弹的琴、唱的曲也是馆里的师傅教的,可今晚那个跳的妖冶而不自知的人,那个唱着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的人,真的是一开始的宝倌吗?
明明前些天还与世无争,怎么现在又引万人空巷的大秀才艺?怪!太怪了!
[想什么呢?]林宝宝擦了汗,把帕子递给小青,他却呆愣的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人连眼珠子都不动。
林宝宝扑哧一笑,照着小青的脑瓜子一拍,[快醒醒,今晚可有我们好吃的了,张妈妈少不得要慰劳慰劳我们呢。]
[你是谁?你不是宝倌!]
小青正经的样子把林宝宝吓了一跳,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这借尸还魂不过是民间传说,又有谁亲眼见过,只要自己不承认,没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心神一稳,林宝宝哈哈笑了。
[怎么小青不认识我了吗?还是刚刚被我迷住了,怎么样,我刚才表现的好吗?]
林宝宝半是戏谑半认真道,模样即天真又妩媚。
倒把有疑问的小青唬的心神一荡,顿时啥问题也没了。
这边小青随着林宝宝回倚香楼,那边大厅里却吵嚷的不可开交。
那些自认fēng_liú的大爷公子哥们,见林宝宝下台就走了,并没有回到前厅来,于是追着老鸨张妈妈打听,想要共度春宵的数不胜数,想包了宝倌的也大有人在。
[哎呦,各位大爷,我们宝倌现在可是珠翠楼的头牌,想一亲芳泽的爷可多了去了。]张妈妈逐一打量围着她等着她话的老爷公子们,[咱们宝倌啊,自打一亮相,就惊艳全城,东方东子一瞧见就把宝倌给包了,想让宝倌陪夜恐怕现在不成,不过]张妈妈不愧是做生意吊人胃口的老手,一见这帮爷面露失望,话锋一转,[不过,白日里听听宝倌唱曲跳舞也无不可,不过宝倌要求可高着呢,银子倒是其次,入不了他的眼银子再多也不行呐。]
[张妈妈都帮忙美言几句,这银子就是张妈妈的了。]一个面皮白净书生模样的人,一说话却是满嘴铜臭,把一大锭银子往张妈妈手里一放,笑眯眯的就等着老鸨引荐。
却谁料平日里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张妈妈,非但不收他的银子,反而脸色一正,贞洁烈妇般的模样道:[这可不成,王公子,您要想见宝倌,可得斩五将过三关才行,我们宝倌不但人张得绝色,才气也是少有,只要各位能对上他出的对子,答出他出的题,钱嘛张妈妈说了算。]
围着的人一听,纷纷要求张妈妈讲宝倌出的题拿出来,不信这么多人就没有答不出来的,再说不过一个小倌,又能有多少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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