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被他们跑掉了,叶木定定的望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终于露出一丝放松,随着他的长嚎太阳露出了山头,迎接香樟部落的是新的一天。
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双方都还是出现了伤亡,让棉达带队处理了鬣狗的两头尸体之后,叶木和他的四个好兄弟亲自驮着五位亲人的尸骨往部落走去。
对于伤亡他们早已做好准备,伤者自顾回家休养去了,叶木他们却背着亡者去了首领家。
已经得到消息的亡者家属含泪迎接着他们部落的英雄,不断的舔舐着亡者的脸和伤口,仿佛他们只是睡过去一般。低低的泣诉着他们的狠心,却又不能责怪他们为什么要那样拼命,因为他们都知道,在香樟部落这个混合部落里,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按照传统部落会在当晚为亡者举行祭典,同时部落里的祭司会用他们的法力向兽神求得一丝通融,让亡者还未走远的魂魄通过祭司的身体与他们的亲族作最后的告别,只是在他们香樟部落,没有祭司。
同样的广场同样的祭祀台,前几天他们还在一起庆祝处死了敌人,现在却阴阳永隔,亡者的亲族们跪在亡者的身边低声祈祷着他们一路走好。
“让我试试。”一个沙哑虚弱的声音神奇的传递到广场的每一个角落,桐赫一身大祭司打扮的坐在一头小鹿身上慢慢走上祭祀台。
“桐赫,你!”每一次血祭都要耗费桐赫极大的体力,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叶木不相信他能挺得过,而且,桐赫不是失去了与兽神沟通的法力了吗?
“能唤回一个算一个。”桐赫不理会叶木满脸的惊讶和质疑,小鹿温顺的跪下让他下来,桐赫走到离他最近的亡者身边坐下。
听到桐赫说的之后亲族们惊讶的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桐赫的邪恶,一心只求桐赫能让他们作最后的告别。
桐赫将身上的犀角片放到亡者口中,让亡者至亲滴一滴血进黑红的液体里搅匀之后在亡者的心脏处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这个符号大家在桐赫的胸口早就见过。
符号画完之后桐赫坐回到原位将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闭目盘腿而坐口中还喃喃的念着什么。过了一阵之后突然桐赫睁开眼睛望向滴血的至亲开口说话,那声音那语气就连抑扬顿挫都与亡者生前一模一样。
告别的时间虽然短却终究了却了未亡人心中的那份牵挂,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桐赫在送走了最后一位亡魂之后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当初的黑暗咒语他破译成功并拥有了就连他牡父都没有的强大法力,只是在拥有了逆天法力的同时他必要受法力带来的折磨,每施一次法力都会在之后受到数倍的反噬,为了保护幼小善良的儿子,总祭司才不得已把他赶出去并且散播了他有魔性法力的谣言。
又见到牡哥施法的桐岚终于向首领和叶木坦白了所有的事情,相比较于吃惊的叶木来说首领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半晌他才拿出一块晶莹通透的暖玉石给桐岚“你们的牡父说过如果他被反噬了就让他含着这个。”
如果不是至交,总祭司怎么会把幼子托付给首领,如果不是至交首领又怎么会容纳一个有魔性的牡兽在部落里,小辈们自以为是的一切都不过是长辈们早已计划好的道路,桐岚叶木惊的不知如何是好,首领打了个哈欠开门送客。
又是忙到半夜才回去休息,路过松乔房间的时候叶木习惯性的在外面站了一会,从昨天开战起他就再也没见到松乔了,上午听叶子说松乔又出现了也没时间见他,晚上的祭典他没有去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叶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松乔皱着眉一脸被吵了好梦之后的不耐。
叶木真没想到松乔的睡眠这么浅,即使他只站在窗外也都能被吵醒,看到全身被一整块兽皮从头包到脚的松乔,叶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你今晚怎么没来参加祭典?”
原本的担心与关心却脱口变成了责备,叶木悄悄打量了打量松乔的神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作为下一任首领有责任让全员参加部落的重大活动。
“看死人没有看杀人有趣,我就没去。”兽皮下的手似乎是动了动,但松乔脸上却是往常那般的淡然,好像说的就是“我不饿所以没吃饭”一样平常。
原本毫无责怪之意的叶木在听了松乔这样的话之后一股怒火顿生,松乔口中的死人是他的好友,是他们部落的一分子,是之前还在一起笑闹的鲜活的生命。叶木不是没有瞧出来松乔其实不太喜欢热闹,但他却没想到松乔是个如此薄性的家伙。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部落保护你的安全才死的!”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的安全不要你们来保护,我也说了只是暂住在你们这里,我要自己在部落外的山上建房子是你不许的,这段时间我吃的全是自己找来的食物,作为住宿的回报每天帮你们做饭打扫,叶木你告诉我,这份情我用不用承?你告诉我我欠你们什么?”
“你!”叶木被松乔这番划清界限的话气急了,原来他一直以为松乔是心甘情愿的为他们打扫做饭,没想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在松乔看来只不过是住宿的回报而已,这样的回报对于谁都可以。
松乔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把话都说出来了,这样一来他之前所假装的热情开朗都不再适用,已经撕破脸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