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曼凝眉,她倒是对同性恋没多反感,圈里见的多了,她还有几个好友是那边的,她素来一视同仁。可是不得不说,泰华的这个例子举得太狠太准,她一瞬间就代入了自身,确实不太高兴。
泰华看出林语曼的神情变化,嘴角有了笑容,于是再开口的时候,就顺畅了很多:“曜哥这几天都在为晨大哥的事烦心,听说好像还和晨大哥在电话里争吵过。我是真不想说的,曜哥心里也苦啊,男人都多多少少的虚荣心,尤其是自己爱着的女孩,更希望给她看见更好的一面。这种丑闻他是真的说不出口,你逼他他也说不出口。”
林语曼若有所思。
“再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曜哥因为晨大哥耗了那么多的心神,夜里免不了还在想这件事,说不定你听见的断断续续的梦话就是他们吵架的内容。”
“……”
“所以,曼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骗你。”
女人的自觉素来很准,仔细回忆,这段时间晨子曜其实忽冷忽热的态度很飘忽,林语曼更情愿相信自己的直觉。
然而感情毕竟不是买卖,这家不行就换一家,她付出的感情没办法马上收回,因此情感上她更希望泰华说的都是真的,她和子曜之间并没有一个本该是她必须尊敬照顾的一位长辈当第三者,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单纯地劈腿那么简单了,一旦深入了去想象,简直让人作呕。
许是脑子里的结论太匪夷所思吧,明明心里的疑云重重,可她更愿意接受泰华给出的解释。
离开的态度已经不是很坚决了,她蹙眉问道:“他在干什么?”
泰华眼睛一转,笑道:“也在生闷气吧,你看都把我撵出来了,估计心情也不好。”
“没说什么吗?”
“没有,沉着个脸拿着手机,肯定是想要给曼姐你打电话,又不好意思,正纠结呢。”
林语曼眼底的怒气散了一点,脸色终于又柔软了下来,泰华察言观色,将行李从林语曼的手里接过来,笑道:“姐,还走吗?”
林语曼睨着他,嘴角有一点点的笑:“走啊。”
“还走啊?”泰华垮着脸。
“我说了吧,得他来找我。”
“哎呦,您这就……”
林语曼一把扯过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泰华撇了撇嘴,也不着急,女人含着恨离开,还是闹脾气的背影他基本分的清楚,如今这样算是警报解除了吧。
收回视线,他往晨子曜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眉心倒是蹙了起来。林语曼那边麻烦,曜哥这边就更麻烦,这是什么意思?真不想过了怎么的?
泰华想了想,从裤子里拿出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孙哥,是我。”
“嗯。”话筒里传来孙彬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很沉,像是悦耳的大提琴在弹奏。
泰华的脸上却带着一点怕怕的表情说:“出事了。”
“嗯?”男人的声音微微往上提。
泰华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往远处走了几步,压着声音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耳朵里听见男人的叹息声,接着便听见男人说:“这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听我说,你去拦住语曼,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走,很快就会有记者过去,到时候你就这样……”
泰华挂掉电话不久,晨子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情,只说下午要单独出去一趟。当他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想要推开门的瞬间,突然回头问道:“语曼走了吗?”
“呃,曼姐走了。”
“回b市?”
“呃,这个,我正准备去找,曜哥你要不和我一起去?”
晨子曜犹豫了一下。
泰华想起孙彬的计划,急忙拦住了晨子曜:“哥,曼姐离开的时候很生气,女人嘛,就是要哄的,你不能和她比着生气啊,男人的气度和涵养,哥,你得把人劝回来。”
晨子曜看着谄媚笑着的泰华,思考一番后,翻腕看了一眼手表:“走吧。”
“好嘞!”
最终,他们在机场拦住了林语曼。
使性子本就不想走的女人很好哄,晨子曜只说:“我错了,别生气,咱们回去吧。”
女人便破涕为笑,点了头。
泰华在旁边偷偷的竖起了拇指。
晨子曜笑了一下,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真的想要和语曼有个结果,所以只要找到哥,找到了哥,解释了,得到了哥的谅解和祝福,我就可以放心的牵着这个女人的手,走完下半辈子了。
……
晨昱柏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有一种活见鬼的感觉。
虽然他就是鬼,可是这个男人的出现,给他的感觉比鬼的存在还要不科学。
男人显然不是人,他的眼睛可以看见男人身上一圈围绕的袅袅白烟,就像是这个身体无法承受一样逸散出来,然而这些白烟并没有消散在空气里,而是在达到一个极限后,又飘回到了他的头发中。
因此,男人的头发是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而且很长很长,粗略估计,大约有十来米长,从身后有如瀑布般的垂下,坠落在地上,满地银丝。
晨昱柏只是一眼就知道,这些银丝如同他的黑羽,都是一种力量形态的展现,每一根凝聚的能量都如同他的一条黑带,亿万白丝,这个人力量强的可怕。
或许是对方给自己的威胁感太强了,因此看见人的第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