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陆昕的是 ,要真是顾均下决定,只会比他做的更绝。
谈话告一段落,两个人正准备动筷子,沈韫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后,先是怔住,而后又笑骂了一句电话里的人,挂断手机后对陆昕说,”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阿均已经着急我把你拐来,正要人呢!”
陆昕听完也微怔,然后垂下眼,脸上发热。
早上对顾均那些质疑和愤怒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全都淡了下去。
一桌饭菜几乎没动筷,就弃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
回到顾宅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外面的雪下的比早上还要大,仅是从院里进入屋内的这段路,陆昕身上也落了不少雪。
顾均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上身穿着卡其色的衬衣,针型袖扣将袖口往回扣一小段,骨节分明的手腕,到握着杯的修长手指,都好看而优雅。下身穿着浅色系的休闲裤,难得这样轻松的打扮,少了平时的锐利,更添俊朗。
陆昕看着他,眼睛有些移不开视线。
沈韫跟着进来后,直接奔到厨房,让老管家收拾了几份吃食,根本不理会这屋里的主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陆昕有些局促地走到男人身后,犹豫了会,开口,“总经理…”
顾均转过身看他,”出去怎么不告诉我?”
陆昕不敢说今天早上那段时间根本就不想看见他这种话,待男人走近他,才抬起眼看他,”我没有说,你也会知道的。”
顾均听了话,勾着唇对他笑,又走过他坐到沙发上,放下手里的杯子,陆昕身上落下的雪已经被室内的暖气融化,湿粘地沾在衣服和头发上,顾均对他发话,“回房间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吃饭。”
陆昕被男人刚刚的笑容晃了眼,懵懵地听话转身到楼梯口换鞋准备上楼。
顾均又出声,“顾伯,你跟着他上去。”
到了二楼,陆昕正准备进自己的房间,却被老管家在主卧室门口拉住,好笑地开口,”陆先生这是要去哪,您房间在这里呢,还要往哪走?”
进主卧里,老管家去卫生间里的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对外面的陆昕喊道,”陆先生,我帮您放好水,您得泡一个澡,在外面才回来身上寒气重…我帮您把衣服都放这边房间里了,就在少爷放衣服的隔壁衣柜。”
陆昕脱下外套,按照老管家说的,打开衣柜,顿时就恍惚了。
里面哪有他的衣服,都是一做工精致的新款男装,尤其是占满三分之一的各种款型的白色衬衫。
“顾伯…”陆昕开着衣柜,看老管家从浴室出来,声音轻轻的 ,”里面没有我衣服…”
老管家笑着过来,见陆昕这样子,他就想要逗逗这年轻人,”陆先生这话说的也不怕伤了少爷的心,这些可都是少爷给您挑的,尤其是这些白衬衫,听顾恺那小子说,直接让人从意大利递回来的,这哪一件不是按照您的身板尺寸?”
陆昕懵懵然没有接话。
老管家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圆领细黄花边,衬领有镶碎钻的一件衬衣配好裤子递到陆昕手上,”陆先生,少爷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一直等您到现在,别光站着,赶紧洗好澡下去吃饭。”
老管家半推着他进了浴室关上门。
等身体整个浸在热水里,温暖从四肢汇集,缓缓沁入心头。
陆昕用手捂住脸,慢慢勾起唇角。
人性本贪。
被给予这样的溺,是会上瘾的。
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陆昕的房间正式搬到主卧室。
在顾宅里,他的身份在佣人眼里,已俨然是另一个主人,只有他自己尚不自知。
凯越的资源部新招进一批员工,管理组也换了批人。有些员工知道部分事情的因果,却没有人敢提起半句。顾均身后的团队从哈尔滨空降过来,整个凯越内部员工大整顿。
2月10号,凯越与政府的投资案被审批获准,正式投资。
年末,顾均身为凯越的董事长登上s市最具影响力的杂志“巅峰”封面。
21岁的青年,不仅是一家潜力巨大的上市公司的老总,其背后身家是二代为官的高干子弟,其爷爷顾文翰更是立过多次军功的将军军衔。
陆昕将那份杂志买回来,看上面男人睥睨天下的气势,心里骄傲却又几分失落。
在凯越解雇那些在pub里的员工后,他收到过很多那些以前同事的电话和短信,嘲讽怒骂,都认定是陆昕在背后故意使拌,以前的那些奉承讨好全都不复。
陆昕不反驳,也没有换掉号码,只凭他们发泄,默默承受。
没有人敢当面找他理论挑衅,事情过一阵子,也就慢慢平息。
陆昕见过一次谈莉,坐在餐厅里,问他的话,陆昕很多都只是沉默。
谈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只是轻声说,”陆昕,你变了。”转而又释然地笑开,”你这种性格变了也好,懂为自己着想,不然总被人欺头上…”
不是夸赞,不是嘲讽,谈莉在陈述事实。
他的确变了。却不是谈莉所想的那样为了名利地位。
他变的贪心,对顾均,他想要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