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铺子,面对这么大一颗,世所罕有的红宝石,头发花白的老手艺人也犯了难:“武二爷,太大了,一般人戴不得,除非破开成小块的,可是,那样又太可惜了。”
刘铮收回宝石:“想想,我先拿回去了,想好了,画好草图,我看过再说。工钱你随意。”
居然有送不出的礼物?居然有看到宝石还能保持清醒的女人?难道他们是骗人的!
“申屠,这法子不管用,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刘铮淡淡说道,跟在身后伙计打扮的亲卫肃然敛容:“回爷,属下问了许多个兄弟,女人都喜欢首饰衣服。可能这位小姐见惯了这些,不新鲜了吧。”
“还有什么好法子吗?”一边疾步走着,一边思考着。刘铮很是珍惜时间。
申屠回道:“有,就怕爷不用。”
“说来听听。”
“英雄救美。”
“我已经救过一次了,也没看出她态度有多好。”
“投其所好。比如她看哪个人不顺眼,给她处理了。”
“爷我是正经商人。”
“那,那就没法子了。”申屠战战兢兢,笑话,他还未成年就被选进京卫,后来更是调进王府守卫,见过的女人不少,那都是别人的啊!还有什么法子,只剩下霸王硬上弓了……
胡思乱想着,冷不防就一头撞上刘铮后背。申屠吓一跳忙退后几步请罪,只见刘铮全没在意,拍了一巴掌道:“有了,我跟她合伙做生意!”
“母亲,您看如何?”堂下的秦荫恭恭敬敬的,神色淡淡的,但秦母知道儿子隐藏的心思和情绪,他定然以为自己一定会应他所求的,可是,这一次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秦母面露难色,把茶盏的盖扣好,手指上的戒指在烛光下闪动着耀眼的金色。“这个机会确实难得,按理说母亲该全力支持才对。可是,你刚刚娶了妻,聘礼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还有待客的宴席,这些已经将为娘多年积蓄消耗一空。还有,你二弟年纪也不小了,也托了人正在物色。为娘,有心无力啊!”秦母说完一只手抚上眉眼,难过的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秦荫是个要面子的人,纵使知道情况决计没有母亲说的那么糟,但拒绝的意思这么明显,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又闲话了几句就告退了。
柳妈妈凑近一些,一边帮秦母揉捏肩膀,一边轻声道:“夫人,大爷这事若是成了,外放做几年知县,若上面有人提携,将来做到知府也说不定啊,您为什么?”
秦母睁开眼睛,笑道:“你问我为什么不出钱给他疏通关节?”
柳妈妈点头:“您不是一向看重大爷吗?”
秦母扭头道:“我且问你,大郎平步青云了,谁好处最多?”
“这,”柳妈妈心里起了疙瘩,看向秦母的目光都带了些厌弃,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自然是您和少夫人。”
“是啊,除了我这个做娘的,得好处最多的是她媳妇儿,你说这事她能不出力吗?”
“不管谁出了力,得利的是大爷,谁出了力,大爷也会记在心里的。”柳妈妈也有儿子,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还是希望秦母能少些算计。
秦母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叹息道:“可是我还有一个儿子啊,不能把心血都给了一个,一碗水要端平啊。”秦母解释着,似乎也是在开导自己。“大郎如今,官身也有了,家也成了,当娘的责任也就快到头了。这些当官的,一个个看着正经,实则全钻进钱眼里去了!当初谋那个职位,就花了好大一笔!好在大郎争气,做的还不坏,日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二郎还什么都没有,不能不留着家底啊!”
这倒也没错。柳妈妈点着头,可不是吗,乡下的婆娘儿子多了还打架呢,更何况这么大家业,是该匀着点使劲。
秦荫回到房间,严淑仪看他脸色就知道事情没谈成,当下就来了气。走过去停在秦荫面前,道:“怎么,娘不答应?你怎么说的,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不能错过啊!”
秦荫面无表情坐下道:“娘有娘的苦衷,家中进项少,开销大。你我成亲就耗费许多,二弟年纪愈长,也该准备着了。”
严淑仪气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怒道:“什么道理!且不说你我成亲,宾客送来多少贺礼,就是二弟的年纪距离成亲也要等上几年啊!难道你这个兄长发达了,会不照顾家中幼弟?”
秦荫冷静的听着,不反驳也不制止。
严淑仪只当自己说的有道理说的夫君哑口无言,气焰更胜。“上次苏公子成亲送的礼都是我出的,难道还要我把嫁妆都卖了给你疏通用吗!我是不介意,你我夫妻一体,花在你身上也不算什么,可你这名声还要不要?成亲不过几个月,就要媳妇卖嫁妆度日吗?”
说到动情处,严淑仪也觉得心酸,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她的嫁妆,她爹娘给她傍身用的,哪能随便挥霍了?看婆母这抠索的样子,怕是日后更加艰难!夫君有需要,自己若是不管,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怕也会留下芥蒂。天哪,她怎么就嫁进这么麻烦的人家来!
“别说了,我不会用你的嫁妆的!”秦荫冷静的出奇,人呐,谁也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
李媛自己又画了几个花样子,连同宝石一起拿到工匠那里,工匠看不清楚的地方解释了几句,随后就去了首饰铺子,看哪些款式卖的好,好多打造一些。首饰铺的掌柜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