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图楼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不同以往,有时候忙起来甚至两三天才能见一次面。许思年不知道他具体在干什么,但心里却有了猜测。
图楼还在a大周边租了一套房子,两室一厅,一个月的房租也不少,挨着学校物价飞涨,但这些钱对于图楼来说不算什么。
而她也不知道,图楼在美院高档区买了一套新楼房。
抛却图郑坤公司挣得钱,许思年还知道图楼自己还有挣钱的渠道,她没问,他显然也没打算说,不过也没有刻意瞒着她,很多时候甚至会拉着她说一些商场上的门门道道,但可惜的是她完全听不懂。
开学之后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只是对于高三党的许思年来说却多了几分紧迫。
s市的美院只看它的坐落地点就知道有多难考,这座繁华都市因为自身的碾压群雄而直接导致凡是在这范围之内的一切‘物质’都是高于外界的。
所以,即便许思年有作弊利器也难免心有戚戚,好在她心理年龄足够大,并没有部分人的恍恍度日,把‘考不上怎么办’整日挂在嘴边,自己吓自己!
‘青华杯’一到二月筹稿,按照往年的经验来看,出结果至少也要等到四五月份左右。
这天,四月二十八号上午,周末,事隔六天,图楼百忙之中抽出了一天时间陪她,a大周边租的房子许思年也有一套钥匙。
前几购了两盆多肉,虽然她想不通为什么要买光棍树,不过看着还挺好看,一根一根栽种到花盆里,凑成对到像绿悠悠的稻草人。
想起文之当时顶着一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买光棍树是要时刻提醒自己早日脱单,争取成功勾搭‘妹子’养到后宫玩,就忍不住觉得好笑,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女人啊!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许思年把文之送给她的光棍树带到了这里,左手捧着小巧的花盆准备敲门,想想还是把多肉放下掏出钥匙开了门。
拒绝图楼去接她,就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想归想但当她捧着一盆多肉出现在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躺在沙发上睡的毫无所觉的图楼。
如果不是真累,图楼不会睡的这么沉,稀薄的眼下皮肤还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眉峰之间竟然还看到了一颗红色的小痘,像刻意点缀上去的一抹红印,这张脸连长一颗痘都能让人犯罪!
小心的把盆栽放到茶几上,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搭在外沿的手腕,轻叹着低声呢喃:“你到底在做什么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当然是一句得不到回应的感慨,许思年又蹲着看了他半响,直到感觉两腿发麻才停止了继续看下去的冲动,起身……
“好看么?”
手腕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掌心握住,起到一半的身体因为这股力道再次蹲了下来,许思年心跳快了一个节奏,这种偷窥被当场抓包什么还挺‘羞涩’哦!
“你早就醒了啊!”
“恩,你进门醒的,太困懒得睁眼了。”
他的声音带着严重的沙哑,不是刚睡醒后的一点微哑,像好几天没休息好造成的嗓子严重干涩,继而导致的沙哑。
她索性坐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问道:“你多久没休息了?”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妻子审问丈夫的架势,脸也绷着,秀气的鼻子冒出了一点粉红,图楼爱惨了她这副兴师问罪的小模样。
沙哑的嗓音带了浓浓的笑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时常落掉一个音:“也没…久,饿不饿?想去…里玩?”
许思年听他说话这么难受,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松开,道:“你别说话,我问什么你只摇头点头就好。”
“好。”
“……点头摇头!”
图楼侧头看着她,听话的点头。许思年满意了,便问:“吃药了么?”
点头。
“那药呢?在哪里指给我看。”
图楼:“……”
许思年气的瞪眼:“就知道你骗我!”
图楼摇头,眼睛含笑。
许思年没理他,起身带了钥匙和钱就出了门,图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疲惫的叹出一口气,心里却软的像棉花。
门铃响起的时候,图楼皱了皱眉,踩着拖鞋起身,刚打开门就被眼前的绿色晃花了眼。
“不错啊,竟然还能出来开门,我以为你死在家了呢!真可惜啊!”
图楼无视齐锦罗的叨叨,回到沙发坐下。这段时间齐锦罗也习惯了图楼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到没觉得不妥,相反这样才像leader么。
“给,别说哥们儿不讲义气哈,赶紧喝了药治治你那公鸭子嗓,这几天先修整修整,过后才真的忙!”
图楼瞟了眼放到茶几上的一堆药,没精打彩的‘恩’了一声,齐锦罗也没多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活跃因子,这段时间虽然忙,但却渐渐勾起了他藏在内心的雄心壮志!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就是眼前这位不着调的人,他也不管对方这会儿愿不愿听,巴拉巴拉就开始说:“我说你要不要休学算了,出来凭你的能力还怕个屁!每天在学校待的那几个小时还不如你自己在家看一个小时效率高,至于么?把精力都放在事业上,不用四五年,两三年就能冒头,就前几天见的那些人还不是因为你是学生打了退堂鼓?”
图楼嗤笑:“不值。”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
齐锦罗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