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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启鸿觉得自己又老了好几岁,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摇着头还是洗洗睡吧。
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
楚瑜很少哭,她的性格注定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掉金豆子,这一晚她恨不得把被自己摔外面的碗拿回来接着不灵不灵一个劲儿掉的金豆子。
对她来说,沈沐柔不仅仅是她的好朋友,她们几乎从出生起就在一起,吃饭,睡觉,玩,上学,甚至小时候跟男同学打架,都不会少了对方的影子。
人人都羡慕她们的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穿同样的衣服,睡同样的床,买同样的文具等等,她们的关系是对方只要受一点委屈,都会撸着袖子给出气的那种。
二十二年几乎就没分开过,两家人过的跟一家似的。
沈沐柔进了警察局那会儿,谁都没告诉过她,之后要出国她才知道这件事,她气沈沐柔的作为,不是气,是恨不得把她打醒,这种犯法坐牢的事她怎么敢做!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成了这幅模样值得吗!
不管值不值得沈沐柔还是被父母送出了国,悄无声息的没有通知任何人。
连她,也只是收到一条短信而已。
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许思年是无辜的,可真正见了面才知道,她是真的对这个未来可能成为她弟妹的人有了气。
楚瑜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不迁怒,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她。
一个受害者。
一个无辜的人。
……
许思年却没有她那么多的纠结,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难过。
因为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所以才自动束起铠甲。
唉,她果然是冷血动物。
报名截止日这天下午,许思年再次回到校园,如她所料,并没有人退出。
闻人游满意的点头:“既然这样那我都给你们报了名,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自己安排,比如出去旅游,比如早晨五点起来爬山,比如没课出去献献血什么的,不管干什么,找到灵感最重要,废话不多说,祝你们成功,也祝学校成功。”
四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当然,乌念由乌柏代劳。
乌柏领着两人在美院附近随便找了个落脚地,互相讨论讨论接下来怎么办还是有必要的,何况,挺长时间没聊了,万一生疏了呢...
基本乌柏的一切行为就代表乌念的意思。
至于许思年,她想,还是有必要跟乌念讨论一下称呼问题的。不然突然冒出这么大的‘儿子’,还是非常压力的。
毕竟,她还是挺穷的么。
……
天黑之前许思年跟两人告别,独自去超市逛了一圈,回来之后开始煮粥,其实都是买好现成的,添点水熬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图楼打开门弯腰换鞋,看到鞋柜里放着许思年今天出去穿的鞋,在客厅却没看到人,轻唤:“思年?”
没人应。
放下东西脱了外套挂好,抬手解着袖口往里走,在厨房门口看到了低着头认真跟土豆较劲儿的许思年。
许是太投入了,刚刚的轻唤并没有听到,许思年看着半天切了一半的土豆不停的泄气。
没事儿长那么圆干嘛!
其实也怪她不经常练,以前在家拢共没切几次还都是切的块,这次她就是想吃条,怎么就这么难?
刚抬起胳膊擦了擦汗,腰侧就伸出一双手夺了她的刀,她倒是没吓到,只是好奇的问:“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目前只熬了粥。”
图楼放下刀拉她出来,拿了爱派给她找了部恐怖片打开,放茶几上支好。
“自己先看会儿,好了再叫你,以后可以熬粥,不准拿刀。恐怖片害怕也别关,我听着声音。”
许思年:“……”
图楼先去换了一身衣服才来到厨房开始忙活。
五分钟之后,客厅恐怖片的声音小了一点,图楼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十分钟之后,声音又小了一点,图楼忍着笑提高声音警告:“声音调高一点。”
十五分钟之后,许思年拿着爱派出现在了厨房门口,笑着说:“我觉得你肯定会无聊,我们一起看吧。”
“噗。”图楼笑,“怕了?你胆子挺大,当初贺子第一次看吓的一晚没睡。”
许思年咽了咽口水:“真的?”
“恩,房间的灯开了一晚。”
许思年捧着爱派凑过来,心有余悸的说道:“原来不是只有我怕啊。”
图楼看她一眼岔开话题:“你们的副校长说什么了?”
爱派里面正好黑屏了一秒,紧接着一张血淋淋的人脸霎那间冒了出来,能清晰的看到森森白骨,配着忽高忽低的音效,许思年没胆气的撇开了眼。
“我觉得开着爱派影响我们谈话,关了吧。”
“……怕就关了。”
“还行吧,我是怕你怕。”
“我不怕。”
“哦,那就――关了吧。”
图楼忍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额头,命令:“关了,我怕。”
“好。”
终于清净了。
没了恐怖片的干扰两人很快做好了晚饭,图楼今天破天荒的想喝一点红酒,许思年当然不会反对,她巴不得呢。
两人边吃边聊。
“我想去别的地方走走,最好是农村或者乡野,旧街巷,平民窑都可以,如果可以,我想多看看跟我一样身体有残缺的人,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或许这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