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平天就从床上爬起来。
他睡得又浅时间有短,近乎一夜无眠,但打个小盹即精力旺盛。
结丹魔修的乾坤袋中有几样治疗魂识的魔丹,服下之后见效很快,脑袋倒是不疼了,也不晓得是魔丹神奇,还是他魂识强大。
一夜都在思索如何将天魔九剑揉和成弑魔九式,让他感觉自己跟至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处心积虑地磨合杀人法门。
但好奇心或者说是求知作祟,让他感觉阵法内的所得终觉肤浅,就像是做梦一样,不晓得实战效果如何,他自嘲一句有其师必有其徒就准备出城验证,就算不能施展弑魔九式,也起码御剑飞行,过一把瘾。
站岗城门口的魔兵他有印象,在于老炼丹师都圣识的时候,他混在巡逻队伍中,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见过,是处于对猎狼者的尊敬,或者是昨天他战胜老炼丹师表现惊艳,魔兵向他微微颔首,算是礼节。
出城他也不敢走远,在距离城墙不过三里远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驾驭弑魔刃,不停地飞来飞去,曲折如蛇。
平天这边挥汗如雨,城墙边众人围观众人唾沫横飞。
“这位猎狼英雄以前肯定没有御器飞行过!”一位鹤立鸡群的大汉,说话掷地有声。
“嫉妒,**裸的嫉妒,那是猎狼英雄在即兴表演。”一旁的靓丽少女不屑地替平天辩护。
“那叫蛇形好吧!不觉得风姿潇洒飘逸吗?有本事你下去耍一个,不扭断腰肢才怪。”另一个附和的少女给大汉一个大大的白眼。
“人家都猎杀三百妖狼在手,还不懂御器飞行这等粗浅功夫,抹黑别人不要太没心没肺,丧心病狂。”
“咳咳……就事论事,像他那样歪歪扭扭来回飞,也是……很难的。”大汉的同伴,一样身材壮硕的络腮胡子,遮遮掩掩地讽刺平天。
“酸……你家卖醋的……满满的羡慕嫉妒恨……”少女们立马群起还以颜色。
“知道吧,群狼围攻木堡被毁,超过五十圣者巅峰,据说大部分都已经陨落,活着寥寥,能够回到无春城的只有两位花仙子和眼前这位路线神奇的飞遁英雄。”大汉神秘兮兮地道。
“杀出一条血路,众人皆死,我独生,太厉害了,真是盖世英雄。”少女们拍打着尚未峰峦起伏的胸脯,激动地叽叽喳喳。
大汉与同伴对望一眼,满脸替对方的智商着急。“就没想过其中的猫腻,别人都死了,他不但安全突围,而且带回三百妖狼。”
“能灭杀三百妖狼,当然能够突围,那叫英雄无敌!”
“花家姐妹也,完璧归城,你们怎么就不怀疑她们呢?”
少女们继续执迷不悟地教训持不同意见的难修。
大汉极其同伴们相视无语,悻悻地管好自己的舌头,嘴角却微微翘起,略带喜色。
被无数少女视为偶像的平天万众瞩目下的平天感觉不错,曝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下意味着一份安全,万一遁到远处,被偷偷做掉可就可惜了。
而且这种当凌绝顶,一览众生小,脚踏弑魔刃,俯视人头攒动的城头,那种高高在上,众生皆蝼蚁的豪情就油然而生。
练习几个回合就已经驾轻就熟,阵法之中的神魂练习与实际行动果然有所差别,但对练习几次基本就能找回战胜惊魂阵中的那种感觉,如果魂识战斗可以减少现实的练习次数,那么他来未来的修炼将会事半功倍。
而且有至尊这座可移动的神通宝库,各种功法不愁,只要能够将阵中所悟转化为现实所得,则修炼只需在方寸之地,于己于人都是大大方便。
平天练习完毕,心满意得回城时,大家纷纷跟他挥手致意,尤其是诸多少女纷纷捏着尖细的嗓子,惊呼不止,似乎昨日在坊市的尴尬事根本未发生。
他没有直接返回城主府的迎客别院,而是再次直奔坊市去找史青符,虽说摆脱他的事情昨天傍晚才交代清楚,此时前来过问有一点早,可是另一件干系重大的事情,他已经有了主意,这才返身回城。
一路上行人稀少,坊市的留守伙计店主们见到平天,纷纷走避或者关闭店门,就像见到瘟神一般。
平天摇摇头,城头城内人们的态度冰火两重天,让他很奇怪,但他没有功夫理会这些,一路直奔万魔盟无春城分舵。
作为万魔盟的新成员,他自来熟地没有敲门,打算进入小院再跟史青符打招呼,顺便也可以减少史青符那身病骨头沐浴寒气中的时间。
通道尽头,史青符就坐在大院的石登上。平天哀叹一声好心白费了,大冷的天,坐在冰冷的石登山,这是病体已经康复,伤势已经痊愈?
转眼平天发现,史青符脸上肌肉抽搐,却嘴巴紧闭,浑浊的老眼不停地左右转动。
这是一种平天木然心生一种感觉。
有苦难言。
平天止步。
蓦然回头,“什么人?”
一个白色身影走出堆积残积雪的阴暗角落,“果然够机灵,我的五阶魔狼折在你手上也不冤枉。”
雪袍银面,正是木堡大战中逃走的魔玄境。
“你敢出现在无春城,不怕城主与花家联手灭了你?”平天面无表情,弑魔刃的金柄已经坠入掌中。
“木堡之变已经闹得风雨满城,那两家地头蛇火并在即,哪里有功夫管我们。”魔玄境冷冷地道,“一旦失手可就万劫不复,哪里有闲情逸致关心我们这点小事。”
平天才想明白,为什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