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索性又躺回床上,盯着棚顶想起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严格说是糟透了。她妈妈在小学当代课老师,爸爸没工作在农贸市场卖菜。每天晚上卖菜回来,她爸爸都要蹲在屋里的砖地上数钱,即使洗过了手,指甲缝里的黑泥仍是抠不掉的。当时家里住在一个不到40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厨房卫生间都是在公共的大走廊里。有一天晚上,爸爸照旧蹲着数钱,香香看着好玩,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也蹲着帮她爸爸数钱,一元一角一分的把皱巴巴的钱撸平,边撸边稚气的说“爸爸,这钱臭臭。”这时妈妈从外面做完饭端着饭锅进来一打眼就看见香香也蹲在那数钱,冲过来咣的就踢了香香就一脚,气愤的说“你数什么数,好好的小姑娘,沾了一身的铜臭味。”吓得香香一屁墩坐地上哇哇大哭,她爸爸霍的站了起来冲着妈妈嚷嚷“你好,你没铜臭味,到现在还是一个代课老师,转正名额又被别人顶了吧,只会躲被窝哭,没我这身铜臭味,指你挣那点钱得饿死。“妈妈脸憋得通红还口到”是,我是没能耐,谁让我找的老爷们是个卖菜的,谁让我不会爬领导的床。“说完把饭锅往桌上一墩,冲着墙也哭了起来。“香香,起床了,第一天报到别去晚了。”王静和郝男推门进屋就冲香香的床铺喊到,把香香从往事中拉回现实,香香胳膊伸直抻了个懒腰,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俩说“学校要选劳模,我肯定选你俩,坦白从宽,早晨几点就起来了。”郝男弯腰整理着床铺说“我是想多睡会的,王静起床就把我喊醒了,拉着我出去跑操,说是让身体先热起来。”此时香香下了床,手里拿着毛巾端着盆正要往出走用屁股拱了郝男一下俏皮的说“明天挂一百条纱巾出去跑,边跑边扔一条纱巾喊我热呀,我热呀。”边说边形象的挥着手里的手巾,郝男笑的顺势趴在了床上。王静接过话说“这可不是我们郝男淑女的作风,咱寝也就妖女能这样,她扔出一条,后面得跟着一群狼在拣。”此时,香香己出走到门口,直接拉开门出去了,心想,商人逐利,妖女就算是去酒吧做了推销员也没有损害你们的利益,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她呢?
香香洗漱回来,三个人一起出去吃了早餐,就往教室走去。班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彼此熟悉的打了招呼,有几个男同学见她们进来,又往她们身后瞧去,见没人,挺失望的收回了目光。郝男冷笑一声在香香耳边小声说“这都是等着看妖女的,一帮骚男。”王静拉了拉郝男带着她们在第三排坐了下来,用食指捅了捅郝男冲香香弩了弩嘴。郝男受意对香香说“香啊,我们知道你和妖女关系好,可那是以前了,现在她坐的这行,我们和她一个寝室名声都不好听,好在她有自知之名搬出去住了,一会她来了,我们俩都会装做不认识她,你呢?”香香还没等回话,本是吵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了,就听见当当的悦耳的高跟鞋声,紧接着门口人影一闪,妖女穿着紧身的黑色连衣裙,一头乌黑的发高高的挽在脑后,扬着优扬的脖颈,挺着傲人的双峰,杨柳般的细腰,滚圆的翘臀,笔直的双腿,踩着一双黑色镶钻的小细高跟鞋,拎着小抻包,脸上冷若冰雪,偏偏眼波流转间又媚态自生,她扫了眼教室,最后目光落在了香香的脸上,香香此时己忘了王静她们的警告,一脸兴奋的扬起手来喊到“妖女,这,咱寝的人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