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伸出手遮住了玉生烟的眼睛。
“你做什么?”玉生烟问了一句。
傅晚晴的情绪平复下来了,她勾唇一笑道:“你猜。”她不去想玉生烟话中的意思,她将那蒙住了玉生烟眼眸的手也给收了回来。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神情,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那句“喜欢你”在不知不觉中生了根。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是诺言,在大难临头时候,翻脸无情是大多数人的本能。
可是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承诺,因为一诺千金。
傅晚晴是前者,而玉生烟是后者。
临安府热闹了,玉生烟以为傅晚晴会去凑那个热闹,可是她偏偏没有。
要么窝在客栈中睡觉,要么乘一叶扁舟在西湖赏玩,那如画的江山啊,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傅晚晴不去凑热闹,那是因为她知道,热闹会自己上门来的。
“砰——”地一声响,紧闭的房门被人给撞开了。这厢才修好窗,那头门又散了架。战战兢兢的店小二在后面吆喝着,可是看到一脸凶煞的江湖人时候,他又吓得滚下了楼梯。撞进房间里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傅晚晴很熟悉的女人。而随着她身后闯进来的人,那面孔亦是有几分的熟悉。
玉生烟盘膝坐在了榻上,她的手中拿着一册书,在认真地翻看,听到了这动静,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傅晚晴躺在了玉生烟的腿上,她的手卷着一缕发丝,慵懒的眼神扫过了那群面带杀气的男男女女。
“藏宝图呢?鲁七跟你说了些什么!”
“傅大小姐,求您救救我!”刺耳的尖叫声,任谁也无法想象,这张嘴里,曾经发出了妙曼的如同莺啼鸟啭般的歌声。
春风笑,这是一个在哭的春风笑。
她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男人,都是善变的。她一直以为被她玩弄在了鼓掌中的男人,竟然拔出了刀,想要她的命!如今能够救她的,只有傅晚晴,只有那个神情慵懒唇带笑意的女人!
“傅大小姐怎么肯能会出现在临安府!你做梦吧你!春风笑姑娘,你要是说出藏宝图的秘密,在下还能像以前那般待你,与你温存!”
“鲁七是被谁害死的?他来春风一笑楼跟你说什么?我不要‘玉观音’,我只想知道是谁害死了鲁七!”
……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一个乱糟糟的菜市场。傅晚晴坐直了身子,她抽走了玉生烟手中的书册,横了她一眼。那一瞬间,眸光百转,媚态横生。春风笑看痴了,那些不速之客看痴了,只有玉生烟,微微地挑眉,似是在询问,你又想做什么?
傅晚晴慵懒一笑,问道:“玉生烟,你说,春风笑我该不该救?”
“玉生烟,魔教教主玉生烟?这春风笑是魔教的人?”当下便有人高喝一声,声音是高涨的,可是他们的人却是王侯退了一步。
玉生烟是个与傅晚晴齐名的美人。
傅晚晴是那灼热的太阳,玉生烟则是那霜寒的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