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懒腰,任由他揉捏,很回味这个早上。很喜欢看他淘气的模样,于是,我抱了周岩,狠狠亲他。
“你能永远跟我在一起吗?”周岩突然问。
我完全醒了,陌生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我可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很理智地说。周岩从愉悦,一下子变得冷漠。无疑,我的话伤了他。
“那你昨晚怎么还那样对我!”周岩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像个小女孩,我们都什么年纪了,还谈什么天长地久,谈什么风花雪月。”
“你是说,你只想玩玩而已!”
他咄咄逼人,让我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这时,我脑里想到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儿子。他们两个才是我永远在一起的人。
于是,我回答很肯定:
“老周,凡事不要太认真,否则大家都玩不起。”
“你这个人渣,你个死变态……”
他骂起来,就在我耳边,没吝啬词汇。我怒火中烧,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对着他咆哮:
“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我不要老婆,不要孩子,跟你永远在一起。你想我家庭不要了,工作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
周岩被我这气势镇住!他低着头,说不出反驳的话,但整个人显得疲惫与无奈。
沉默中,一秒十秒,六十秒过去。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哭了出来,眼泪出奇地浅,晒了一脸。我一边控诉:
“你是不是不想放过我!我有家,你也有家。我有老婆孩子,你也有老婆孩子。为什么你要跟我这样。我玩不起感情,我不能动心。我怕老婆会没了,孩子会没了,前途也会没了。我不想做同性恋,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哭,不过是多日来埋藏在心头的压抑与惶恐,一朝被唤醒。
我冲了过去,抱着周岩,死死抱着他,把泪都洒在他滚热的胸膛上。
周岩闪烁着眼泪,也抱紧了我,不愿意分开。
☆、no14 无知的刘所
no14
有个朋友,他叫钱友桥,他大我十岁,我平时叫他老钱。他自己是开公司的,主要做些广告业务。他跟我私交深,我们认识有七八年。认识周岩之前,我们经常跟他见面,几乎无话不谈。我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老钱跟我家人都很熟悉,有时过年过节他不回家,我会请他到我家里聚。
我跟周岩的事,因为涉及到性,我对他保留了不少内容。但他是除当事人外,最了解我跟周岩关系的人。他问我,一手把周岩扶起来,我是不是从中取得了不少好处。
他指的是利益,我回答没有,甚至坦言自己在经济利益上亏了不少。在之前,周岩工厂侵权生产的事,我给工商主任送了三万块,这事我一直没跟周岩说。加上三番两次帮助他,所花的人情费,吃饭请客等,恐怕已经消耗我逾五万元。
我以为,跟周岩感情深,不计较那么多。爱情与金钱挂钩就会变质,这我能知道。
但我这个朋友一句话点醒了我,他问我是不是被周岩利用,或者被他威胁到。在商场或者官场上,大家都是玩游戏的人,有些人城府很深,是不是我还未看透。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会让你主动帮他那么多。
事后,我去想,这不是没可能。周岩利用我感情脆弱的特点,跟我套近,他以失身为代价,情欲为手段,让我不由自主地帮助他,盘活他的生意。像他接近四十岁的人,表面看起来男性化的人,怎么会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放下身段。不是有所图,他怎么会向我敞开他身体,享受性欢愉。周岩他的城府,我未必看得到。
再联系到现实情况。如果不是我,周岩是不敢接那么多订单,他也不会认识那么多单位领导、老板。他不会有那么好的新厂房。他越来越走向飞黄腾达。
然而,他给我回报的是什么?是性欲的膨胀,和家庭的背叛。
分析到这可能的一面,我可能真的受骗了。我后悔不已,自己这么快就动了真感情。要是这是个骗局,我被他利用,我还懵懂无知,对他说谢谢。
我要给周岩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更不能被他这样控制下去。我得给他教训,不整死他,也让他吃尽苦头。
方法有很多,工商、安全生产、税收、劳动管理等部门,我都可以借助。我要让周岩的工厂停产,惹上官司,我想我能办到。不做那么绝情,那至少要让他罚款。还有,我要是不解气,想惹是生非,还可以找黑道的人出面。
在事情未完全明朗之前,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我确实很生气,我出招了。第一招是让地税部门,帮我查周岩的厂。做企业的,逃税漏税屡见不鲜。我让地税给我重罚周岩的工厂。
没多久,周岩接到地税罚单,追究这两年的税款,要他交四万块。他马上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帮忙。我说我与地税的领导有过节,不能出面,让他自己找人。
地税的事没完,我又叫我下属到周岩的工厂,去收劳保费。他们工厂确实多了许多人,一直以来我护着他,没让他按人头数上缴而已。
当日,周岩气喘吁吁地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意思,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我说他厂现在知名度高,我单位的人都知道我偏袒他,私心太重,这影响很不好。就连正所长都知道,不交不行。
事情惹上了后,我就一直躲着周岩,他每天都说要见我。而我总不在东区的办公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