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芙蕖以为到了南田家,南田怎么也会请自己进去坐坐。自己呢,就趁此机会,好好和南田解释下。
可到了南田家,汪芙蕖才发现,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南田洋子听说又有客人到了,先是很奇怪地问了下久美子,到底请了多少人?
久美子也颇感奇怪,请的客人都已到齐,还会有谁呢?
南田洋子迎了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了等在玄关的汪芙蕖,南田当下猜到,汪芙蕖是因为别的事来找自己。
“汪先生,这个钟点有什么事吗?”
南田一点也没有请汪芙蕖进屋的意思,站在玄关的台阶上问。
“啊,我不知南田课长府上在开y,打扰见谅!”
到此时,汪芙蕖还在希望南田洋子能请自己进去坐下。不料,南田说了句:
“私人聚会。你有什么事吗?”
“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这份文件,我和明楼都看过了,也签了字,现在过来交给课长。”
“是明长官让你来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是我怕耽误了,所以……”
汪芙蕖一副小心讨好的嘴脸,换来的是南田冷淡的一笑:
“辛苦了,汪先生!我大日本帝国如果多些像先生这样的朋友,大东亚共荣早就实现了!”
汪芙蕖听得心花怒放,根本看不出南田的冷淡。
“为大东亚共荣鞠躬尽碎,在所不惜!”
“先生的言行确实令人感佩!啊,汪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不方便请先生进来小坐,改日吧。改日我请先生在外面吃饭,可好?”
汪芙蕖简直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笑逐颜开地回应南田:
“课长不必客气,此乃汪某分内之事,无须挂齿。南田课长请忙吧,汪某告辞了。”
汪芙蕖向南田鞠了一个九十度躬,转身出了屋子。
南田并没有马上回屋,她站到了玄关处,若有所思地看着汪芙蕖——要说反日分子,我倒是觉得明诚更有可能。这个老家伙,可能吗?
南田轻蔑地笑了一声,正要转身回屋,忽然看见一名护院的家丁走上前去和汪芙蕖说话,接着,把手里的一个信封样的东西递给了汪芙蕖。
嗯,他们认识吗?
信封里是什么?
“姐姐,你在干吗?大家都在等你!”
“来啦!”
汪芙蕖收到了什么?
没有一个字的空信封!
汪芙蕖和传信的家丁认识?
并不!
崔中石按明楼意思,找了两个“演员”。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送信人。
汪芙蕖还没到南田府,送信人就到了。
此人穿得十分考究,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钱的人。坐了辆黄包车,在南田府门前优雅地下了车,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只除了一个信封。
站在府门处,往里看。里面的家丁以为是今晚的客人,上前询问:
“先生,您是……?”
“啊,我是受人之托。这里有封信,劳烦交给一位名叫‘汪芙蕖’的人。”
“‘汪芙蕖’?哦,好像以前是有这么个人来过。不过,你干嘛不送到他家里呢?我们可不是给你传信的!”
南田的护院家丁都是七十六号派的人。他们平日里横贯了,此时,若不是看在来人那一身考究的衣服上,肯定就要恶语相向,甚至武力轰人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个传信人。劳驾,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帮个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收了好处,就递一封信,这笔买卖只赚不赔,当然没有不做的道理。
“好吧,就帮你这次。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今晚必来?万一不来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个传信人。万一不来,银子照样是你的。来和不来有什么关系?”
汪芙蕖一来,家丁就等在外面了,见他出来,递过信封,就要走。汪芙蕖一把抓住,问是谁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