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知道南田洋子有个妹妹,也见过一、两次面,可一来是不上心,二来确实是印象不深,加上三个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的,所以,和久美子说了好久也没说明白。
“高木,这个日本妹妹给、给你了,你、你快憋、憋死了、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
小泉和安倍yín_dàng地笑着,坐上黄包车走了。
“高木君,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洋子……”
“我知、知道、道你、你、姐姐……我带、你、你、去……”
“高木君,你真的知道吗?我想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久美子无力地说着……
她,早已有了不详的感觉,她了解日本的男人!因此,她也清楚,自己怕是躲不过这场劫难了!
阿诚把明楼送回公馆。
一路上,两人鲜有交流。不是不想说,是有太多的话不敢说,怕误会,怕伤人,也怕狠了这么久的心瞬间瓦解,重回到以前,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阿诚,不知有多少次想停下车,跑到后座上,扑进大哥的怀里,跟大哥说:
“不要去送孟淑媛。就留在这儿。会议期间没有大哥,我心里会没底的。”
阿诚,很久前就清楚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自己已经不是雏鹰了。但他不喜欢独当一面,他喜欢做雏鹰,依靠着大哥,跟在大哥身后,望着大哥的背影,那种感觉让他心安。
现在,雏鹰真的离巢了,也终于孤单了……
明楼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却不能说;想伸手摸一摸阿诚的耳垂,却不能够。
我和阿诚之间到底怎么了?就连最普通的话和行为都成了禁忌。
阿诚,现在,我们算什么呢?
于曼丽没有去送王天风,有郭骑云和王天风贴身带来的保镖就够了,人去多了,反而容易惹眼。
难得一个清净的夜晚,没有任务,没有旁人,只有自己。屋里没有电灯,外面也是一片黑暗,于曼丽置身于静谧的夜色中,她只是在窗前坐着,并不想去思考什么,那是上峰的事,她只管拿枪干活。
她没有想什么,却在天空那巨大的帷幕上看到了她的半条命……
昨天下午的咖啡馆前,明台和程锦云喝完咖啡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在等黄包车的于曼丽。于曼丽也看见了他。但,因为纪律,两人谁也没打招呼,就如陌生人那样擦肩而过……
画面一闪而过,空中只剩了那轮圆润的月亮……于曼丽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月圆、月缺,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呢?就算你夜夜月圆,于我,也还是缺。
于曼丽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敏感、脆弱、纤细,那是早已死了的自己。
是什么让死去的那个自己又活了过来?
于曼丽也清楚,只是,不愿去细想。
自己从一开始,不,就不应该有“开始”!
搭档就是搭档,不允许夹杂其他东西!
不过,好了,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想到咖啡馆前,半条命身边的那个女人,于曼丽似乎笑了……
高木醒了,他按住快要炸了的脑门,口干舌燥地起身去喝水。
可是,这是哪儿?
高木看着宾馆的房间,整个人吓坏了——发生了什么事?
高木再仔细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自己一丝不挂不说,床单上还有血!
怎么回事?
昨天发生了什么?
高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和南田课长、小泉、安倍在一起喝酒……
然后,然后呢?
还是先去冲个凉,醒醒吧。
高木走到卫生间,推门就进去了……
久美子蹲坐在卫生间的地上,衣衫不整,雪白的皮肤上印满了各种痕迹,地上一滩淡淡的血水,使人一看便知这个女子被人怎样残忍地对待过。
高木的酒全醒了!昨晚的事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我姐姐南田洋子在不在俱乐部里?”
南田洋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