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赫拍了韩晖一下,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皱起眉头:“你胃疼好了?”
原本打算随意应声“好了”的韩晖看到罗赫关切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没,还有一点疼。”
“那你还喝这个?”居然有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罗赫有些生气,虽然他也不怎么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这原本跟他没关系的,不是吗?
韩晖讪讪地笑笑,低头,眼睛看着地:“反正不喝……又不会不疼。”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你……”罗赫被气到没话说,东西也不买了转身就走。
韩晖连忙拉住他:“哎哎哎,别生气,我不喝这个了还不行吗?”
当时的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被这个人左右情绪;当时的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被这个人改变生活。
这只是一种不算是感情的感情,这只是一段随时可以结束的关系。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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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课,永远都是大学的一块鸡肋。平时好好听做笔记,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傻冒,不听课没讲义,考试又过不了。所以每到了期末,像陈丹华这样经常被人骂“变态”的好学生人缘总是会变得特别的好,认识的不认识的,见面都会主动上来打个招呼,然后,就像事前商量好了似的,陪着笑脸问上一句:“你的笔记能借我用用吗?”
这天晚上,面对着一天之内借出去n次已变得如同卷心菜一般的笔记本,陈丹华真有些无语了。
把复印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扔到一边,韩晖扭头问陈丹华:“你说,看这些真的有用吗?”
“我怎么知道。”陈丹华撇撇嘴,“你看得怎么样了?”
“我从半个小时前就盯着‘法的本质’这四个字,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这四个字念什么了。”
陈丹华摇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听学长说,教医学院的那个老师,好像每年都会透题。”
“真的?”韩晖眼睛一亮。
白云鹏倒是不以为然:“真的又能怎么样?已经跟医学院大打一架了,总不能现在巴巴地去找人要答案吧?”
陈丹华往椅背一靠,叹息道:“唉,要是之前没有跟医学院那帮人闹僵就好了。要不,咱给他们点钱?”
“切。有钱也不给他们呀。”白云鹏一提起医学院就没好气,“再说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呢。”
陈丹华不满:“我怎么了?”
“见钱眼开,食亲财黑,你说你怎么了?”就理科生而言,白云鹏的文学底子显然相当扎实。
韩晖沉思片刻,终于开口:“说不定,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也不太确定,先试试再说。”韩晖一边说,一边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