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今天你可是主角,得休息好才行呐!不过小婴儿和你同一天生日呢。”
爱丽丝说:“那我要做宝宝的教母。”
我耸耸肩:“这得取得玛莎的同意吧。”
爱丽丝笑笑:“好吧,我得赶在妈妈之前对玛莎说。”
几位客人彼此都认识,都轻声谈笑着。他们的穿着都很讲究,看得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伯爵夫人高兴地那我介绍给他们。我悄悄观察夫人,她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着装优雅,但眼里有一些血丝,看起来真的是疲惫了。我和爱丽丝来陪客人,让夫人去休息一下。
那些客人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几位先生问我法国的资本状况和经济水平等等,年轻的女孩子问我各种问题,我猜我的面容对女性的吸引力并没有变弱,除了法国女孩子,英国小姐也喜欢我的长相。她们问的问题很杂,有些甚至让我觉得有些窘迫,我在法国可以大大方方地与女孩子调笑,变个小戏法讨她们欢心,但在这儿,面对这些贵族小姐,我实在不好意思太像个浪子。爱丽丝帮我解围,直到玛莎的丈夫也下来了。他看起来很开心,虽然一晚上没睡,但精神还不错。
看见他,几位客人纷纷向他表达恭喜。
说话间,埃里克先生和他的妹妹嘉林也来了。埃里克同我握手,之后又与其他的客人交谈。嘉林和爱丽丝到一旁叙旧去了。我正要倒点红茶喝,却见到管家查尔斯先生过来冲我招手。我走过去问他,他拉起我就走,一边匆匆解释,村里有人受伤了,乔纳医生忙不过来。
司机在门口等我,带我到村子里。几个工人在修建一座老屋时出了点意外,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我没时间多了解详情,见乔纳医生忙着给一个腿部骨折的人上夹板,我先替几个血流不止的人的伤口先作简单的清理、消毒、止血。有两个人需要缝针,我拜托庄园的司机帮忙把那两个人和骨折的那位先送到诊所,乔纳医生也跟着去了。我留下照顾轻伤的几位。
好不容易大家的伤都处理好了,我匆匆赶回诊所。乔纳医生正在给最后一位伤者缝针。我自觉去给他递工具,顺便观摩他的手法。结束后我们都很疲惫。我闻到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低头一看,西服、衬衫的袖口都沾了血,不过西服是黑色的倒不是很明显。
司机问我要不要先回公馆。我看看时间,为了赶上晚宴不失礼,我只能直接去庄园,拜托查尔斯先生为我找一套新衣服。我没去大厅,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不太好。查尔斯先生见了我吃了一惊,忙带我去客房换装。到客房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医药箱给带了过来。看到镜子,自己的头发凌乱,脸颊上还沾了点血。幸好没去见客人,他们准会被吓到。我一边解扣子一边想。
我在查尔斯先生的帮助下收拾好后去了宴会厅。丰盛的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大家说笑着落座。伯爵夫人寻了个空档问我村子里那些伤员的情况,我告诉她没什么大碍,她才放心。玛莎也下来了,她看上去有些虚弱,但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她丈夫小心伴着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我很累,但胃口又不是很好,所以吃的不多。席间大家交谈时,我有些兴致缺缺,勉强吃饱后,我和夫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旁边的小休息室。安静的室内只有我一人。我仰躺在单人沙发的靠背上,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很快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我捏捏鼻梁,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情况。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脸焦急的爱丽丝。
“啊罗曼你在这儿!快,嘉林受伤了!”爱丽丝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我到达一个小房间,埃里克先生陪着嘉林,查尔斯先生已经把我的医药箱取来了。我看了看,嘉林正坐在椅子上忍着眼泪。原来是一个酒杯不甚落地打破了,碎片弹起划伤了她的脚,她当时受惊了后退,又不小心把脚踝扭了。我看了眼她的伤,松了口气。和下午那几个伤员比起来,这点小伤实在不算什么。我单膝跪在她面前,小心检查了一下伤口,用镊子找出了一个很小的碎片,用酒精消毒了一下,尽量轻柔地上了药,用绷带包好了伤口。之后我又按摩了一下她的脚踝。只是扭了肿了起来,骨头和韧带都没有伤到,过不了几天就能好透。
“还疼吗?”埃里克先生问她。
嘉林摇摇头,小声问我:“会留疤吗?”
“不会。伤口不深。”我又检查了一下,确信都处理好了才轻轻放下她的脚,“别沾水,尽量少走路。”我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过公式化,忙又补充了一句:“真的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嘉林这才放心,脸上凝重的神色都散去了。
我站起来,大概是太疲惫了,眼前一花,顿时有些站不稳,埃里克扶了我一下,问:“你没事吧?”
我稳住身子,冲他笑笑说:“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见我没事,他松了口气的样子,满怀歉意地说:“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疲惫。我妹妹也给你添麻烦了。”
我看着他深邃漂亮的眼睛,是半点脾气都没有。爱丽丝见嘉林的伤处理好了,我也没事,不禁笑了。她拉拉我的袖子问我:“表哥,我的礼物呢?其他人的礼物都已经给我了哦!”
我这才想起礼物的事。我记得我放在我那件换下来的西服口袋里,忙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