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喜欢你了!”
虽然年纪不大,可手上的凶器比较残暴,敲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待女子在旁看完一场好戏,才“好不容易”的把这群孩子安抚住,解救出早已鼻青脸肿的朱迪斯。
“不得无礼。”她点了点小女孩的鼻尖。
孰料,那孩子竟嚎啕大哭起来。“姐姐不要走……呜呜……”
瞬间,其余的孩子都嗷嗷哭了起来。
一屋子鸡飞狗跳。
噗嗤笑了一声,杜予涵坐在后院的门槛上追问,“后来呢?”
“后来朱迪斯阁下就落荒而逃了。”专心观察着左手凝聚着能量,凯文反复练习着今天新学到的咒语,“总不能跟一群小孩子较真吧?”
“那倒是。”看着对方手中拳头般大小的纯白光球,杜予涵好奇的问道,“他跟你说完这些之后,就开始教法术了?”
凯文点了点头,“嗯,不过他教我戒律魔法。”
戒律魔法?“跟平常的神圣法术有什么不一样吗?”
“两者同为神圣系的魔法,不过神圣法术虽然也有伤害性,但更偏于治疗;而戒律则更为强调雅致的力量,适合进攻。”言罢,凯文左手一扬,洁白的惩戒法术朝着木桩人狠狠打去。咣的一声,暴怒的神圣粒子对木桩人展开猛烈的攻击,木桩人瞬间展开了一张魔法护盾,可依然被打得摇摇晃晃。
“好像还挺厉害嘛。”杜予涵摸摸下巴,不过跟暗言术比起来这就完全不够看了,他倏地顿了顿,“你说,他教你这种法术,是不是希望你别再使用暗言术了?”
凯文垂眸思索一番,“不知道,也有可能。”
“应该是开始相信你了。”暗自松了口气,听到危机暂时解除,杜予涵这才算放下心来。不过这始终是个□□,一天不完全解决,总会担心出突发状况。
“不过……”凯文拧着眉。
在离开前,朱迪斯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凝视着他,欲言又止。可当他想继续细问时,对方又笑着摇摇头,说要给他教授新法术。总觉得对方还隐瞒着一些话,并未完全告诉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莞尔一笑,凯文摇了摇头。倘若把这些说了出来,铁定会让涵提心吊胆,然后又三番五次向他提议离开此地。虽然涵什么也没说,可他非常清楚对方对这里有多么的不舍,特别是尽心尽力传道授业的瓦格纳老师。
见凯文不愿回答,杜予涵也没有继续追问,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事分散了。
“今天就教了这个咒语吗?”
“还有另外一个。”
“快使来瞅瞅。”
“这法术带有治疗效果。”
“咦?戒律法术也会有治疗效果?”
“神圣系的法术或多或少都带有治疗效果。”
“……好吧。”
“涵,你该多看看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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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斯阁下,您还没休息吗?”穿着亚麻布的见习牧师把热茶端放在桌子上。
“嗯,快了。你先去歇息吧。”伏案疾书的朱迪斯从成堆的资料中抬起头来,露出温文儒雅的微笑,“谢谢你的茶。”
“不,不客气。”涨红了一张小脸,小牧师匆匆行了个礼便快步离开,临走前还偷偷瞄了对方一眼。
随着啪嗒的关门声,书房内又陷入了寂静。
一室的安静让朱迪斯有些烦躁,思绪在脑中打了一团死结。重重依靠在椅背上,他盯着陶瓷杯冒出的徐徐白烟怔怔出神。
“没想到我们端庄威严的牧师大人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从陶罐里掏出毛巾拧干了递给对方,女子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谢谢。”接过毛巾擦拭着脸上的灰土,朱迪斯无视了对方的调戏。
“哼,假正经。”她撇撇嘴,弯腰继续收拾一室杂物,“地方小,没多余的地方,只能委屈您在这杂物房将就将就了。当然,您要不委屈也可以,我在大门口给你铺块毯子。”
“你这个……”女妖二字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来,朱迪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怎么?想叫就叫呗,反正我权当赞美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女子扬起被单铺陈在小木床上。
朱迪斯有些恼怒,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原本还挺活泼的女子顿了顿,露出苦涩的笑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个将死之人,知道名字又有何意义?”
闻言,朱迪斯愣了愣,看向对方的眼神满是震惊。她看起来气色红润,完全不像是行将就木的人。“什么意思?你不是活了一千多年了吗?怎么还会死?”
女子听了哈哈大笑,“我是比常人活了久一点,但也没有这么夸张,”
“那怎么还会……”死?朱迪斯非常不解。
她头也没回,垂首说道:“我的魔力被吸光了,所以我也快死了。”
吸光?!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生于魔法世家,她的天赋在同辈中最为突出,在众人的赞美声中长大,她对力量的追求越发不满于现状。终于,她几经周折,才找到了隐藏在暗处的黑暗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