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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卫燃自始至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料定这家伙别的没有就钱多,心说他既然张罗请客那肯定是哪儿贵去哪儿,什么贵点什么,吃完再抹抹嘴儿说些诸如“天天吃龙虾象拔棒,都把我吃恶心了”这类找抽的话。谁成想他老人家二话没说就把我们俩带到学校食堂去了。
……就这你丫还好意思说是请客!!!
于是我对这小子的第一印象奇差无比。
在小炒窗口等饭端出来时候我忽然有点好奇:卫燃在学校和宿舍间穿梭自如,显然是走得熟门熟路,可是今天分明才第一天报到,难道他提前特意过来踩点不成?
管臣杰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就好象白吃了人家多大一顿似的。他抛弃了和我短暂的革命情谊,跑去和有钱少爷套近乎:“你爸妈是干什么的?”
我恶!你直接问他爸妈挣多少钱得了!
卫燃并没有看他,反而看了我一眼,过了半天才安静地说:
“我妈就在咱们系啊,教社保法的。”
我跟管臣杰当场死机,重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坏菜了!刚才在专业课老师面前一副流氓样!还说什么sè_qíng不sè_qíng的话题!!!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凌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阴沟里翻船,看人看走了眼!
当时包围在我们仨之间的空气正尴尬得快要变固体砸脚面上,远远地我就听见一个杀千刀的声音——
“凌陵!!!”
……
凌肥肥我操你大爷!!!
那疯女人的大嗓门尾音一落,全食堂好几百人的视线都唰唰地冲我扫来,又唰唰地看向噪音来源——那可是一学校雄性生物中唯一一个母的啊——我当时死的心都有。
凌肥肥,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我治不了你我跟你姓!(舞:爷您好象忘了点事……00:你给我闭嘴!)
就在我怒火中烧打算装不认识她的时候,她蹦蹦跳跳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
“哥你死哪儿去了?我才转一身你就没影了,还多亏庄哥哥带我过来。”
庄哥哥?……装一船?!
庄美人笑得一脸温柔似水向我走来。
“凌陵,报到怎么把妹妹都给丢了。”
我满腹委屈想说我还想把她扔到爪哇国去呢,可是我不想跟领导斗闷子,只好忍气吞声说什么谢谢啊多谢你给我把这疯丫头领来。
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落到我后面,我才想起来忘了给领导介绍。
我说:“这是卫燃,管臣杰,我一宿舍的舍友。这是庄传一,咱系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