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打开短信,上写着,“明日九时,全体学员,客厅集合,有贵客到。武夷山学院办。”
好多人都收到了信息,课堂上一阵阵嗡嗡的讨论声,李然也低头偷偷问室友,“今天的短信你们都收到了?贵客是什么意思?”
尹小超嘿嘿笑道,“我华国十三院,都算是贵客吧。我赌一个馒头,是十三院某院来学术交流。”
“华国十三院?”
“不错,除了咱们九老武夷山,这世上还有一剑虎头崖,南洋座鲸岛,崂山天师观,道掌五台山,峨眉雪花会,四绝清虚洞,江南天竺院,泰山天通院,藏边藏佛寺等等,一共十三家学院,各有传承。”
李然不明觉厉,连连点头,迎来一道道鄙视的目光。
课堂上老师啪的一拍桌子,“肃静!”,看下面渐渐安静,才转而温和道,“是收到明早集合的通知了吧?学有所得,才能在贵客面前不失我武夷山的面子。现在,我们继续……”
八卦整个晚上,到次日清晨,李然随着室友三人,来到一处院子。院里已经站满学员,大约上百人,分班而立。每班前面立着一个小牌子,写明神武部,神农部,文学部,等等。
小院中央一张桌,上坐大学长,几位老师,和几位陌生面孔的学长。
宿舍三人各归本队站好,李然望着空无一人的综合部牌子,略显尴尬,“那啥,综合部的人都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么?综合部就你一个人!”,尹小超忍着笑答道。
“擦,凭什么啊?”,李然声音有点大,主座那边的人都注目过来,赵平凡微微一皱眉头,低声喝道,“肃静!”
院内一静,只听谷外有人做歌曰,“宇宙无涯原有涯,雨前闲看后庭花,试问人间谁有胆,撕开天幕放晚霞?”
歌声起时,飘渺不知距离,最后一句时,声音却已近在耳边。抬眼望去,几道身影在院外天上某处,从模糊渐渐清晰,竟是从山顶踏空而来。
赵平凡心中狐疑,心说这种进入方式代表着相当的敌意啊,但并未脸上作色,只是淡淡的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影中当前一人,面容枯槁,看不出年纪,身穿绛红色西装,身后四名青年,其中一人脸色苍白,好像贫血似的,赫然就是飞机上的那个疑似被咒的年轻男人。
“咳……咳……这样都没有死,不知花了多少代价!”,赵平凡身边一个娇柔的声音讥笑道。
“住口!”,赵平凡佯怒道,“泰山学院副院长杨大圭亲临,哪有你这小辈说话的地方!”
李然暗赞道,“好名字!”
杨大圭皮笑肉不笑道,“都是外人抬举,在武夷山前,赵学长叫我一声杨二也就是了。”
赵平凡看话头不对,连忙道,“长辈面前,怎敢如此!”
杨大圭听了这话,目露森寒,冷冷道,“有什么不敢,我泰山天通院院长的嫡孙,还不是说伤就伤了。这次带孩子来认错,只求九老慈悲,赐药活命!”
“装低调找茬,这套路眼熟啊,这赵平凡,报应来的好快!”,李然幸灾乐祸的看过去。
赵平凡显然领会了李然目光含义,脸上一红,扭头淡淡说道,“看这个年轻人,只是阳气稍损,并未伤及根本,而且红口白牙,无凭无据,武夷山也不敢承接。”
“凡事先讲理,没理可讲,也只好拳头说话。”,二长老长长叹口气,换了话题,“早听说武夷山学院涉猎之广,天下无双,我泰山天通院心向往之,愿在座前领教。”
赵平凡嘴角一撇,心说正题来了,也不搭话,等待杨大圭下文。
杨大圭接着说道,“既是切磋,有职务之人,包括大学长,就不必下场了,免得伤了和气。我这里还有有三名学员,就三局两胜如何?”
“好!”
“第一局比什么?”
“随便!”
杨大圭气息一滞,暗道,听闻武夷山九老虽然修为通神,但都是寿元将尽。今天来讨公道是其一,更主要是试探一下九老的虚实,现在看来赵平凡狂得没边儿,倒是让人虚实难辨。
杨大圭心中惊疑,嘴上却不服软,说道,“好,第一场比阵法,双方一个小时内,各自刻画一阵,然后同时入对方阵法,以先出阵为赢。”
赵平凡随意往身后一指,“谈卓君,你来吧。”,一个面目清雅的年轻人应声道,“是,学长。”
杨大圭身后也出来一人,笑道,“武夷山上有真人,青衣小阵谈卓君,说的应该就是阁下了,没想到我郭秋阵有幸请教当面。”
谈卓君也是一笑,“末世无灵,阵法已沦为小道,自娱自乐,不足为外人道。”,说着,谈卓君从口袋里拿出几片碎玉,开始陷入沉思。
郭秋阵一见,也不敢怠慢,拿出一把非金非玉的算盘,噼里啪啦的计算起来。
半盏茶时间,李然就看的直打哈欠,又跟身边的人扯起了闲篇,“你说他们在做什么啊?”
身边同学鄙视的望着他,小声说道,“阵法最重计算,唯有数学物理两门学霸方有机会一窥门径,这两位学长正是在计算天时地利,寻找自己的阵眼。”
“哦。”李然更困了,这表情让回答的同学很不满意,正要小声训斥两句,场上的两人忽然身形大动。
“仔细看好!”李然脑海里不知是谁一声大喝,惊得三魂晃动,赶紧收敛心神,注目场中变化。
中央小屋大头老人这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