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祁梧栖回忆了一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哪来的淡定,梧栖只是被吓傻了不知如何反应了而已,没看见我的这双手还在抖?”说着,他还特意将手聚到他的面前。
“是吗?”应青录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祁梧栖那双还在微颤的双手。
怕他看出什么来,祁梧栖便转了个话题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稍作休息便回去。”
“回去?”祁梧栖还没有从之前的厮杀中缓过神,如今又要回去,这让他怎么不害怕?
“怕了?若是怕就你便呆在这儿。”
怒!他祁梧栖好歹是个男人!
第十七章
待他们返回去后,除了满地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已不见段靖和黑子。
祁梧栖扫了一眼现场后便转过身不再看,而应青录却绕着那些尸体走了一圈,同时蹲下身子在那些尸体上摸来摸去,然而他摸遍所有尸体并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为了不留后患那人也真是防到底了!哼!
拉扯的马匹早已不知去向,马车只留下破破烂烂的车厢。应青录掀开衣摆上了马车,在里面翻找一番后,只拿出一个包裹来。
“走吧。”
背对着他的祁梧栖微微侧身,“黑子和段靖他们……”
“不必等他们,他们会自己来。”
祁梧栖和应青录离开后不久,一身伤的段靖便出现了。之前应青录做过的事他也重复了一便,见车厢里少了东西,他便知道自家的主子回来过。
知晓自家主子无事,他如来时一般悄然的离开。
祁梧栖和应青录顺着前路,在天亮时分到了一个驿站,只是两人满身是血不敢随意出现在他人面前,于是应青录拉着祁梧栖寻到一条河流后,便把手中的包裹往地上一丢,“里面的衣服你挑一件换上。”
虽然大应的天已经开始暖和,可是清晨的凉意却仍旧让祁梧栖冷得全身打颤。
他抖着手准备打开包裹挑选衣服,却听得扑通一声,他抬头,之前还在河岸上某人却不见了踪影。
“青录?青录?”他急忙把手中的包裹一丢奔向河岸。
哗啦一声,一个人从水中钻出,一瞧,那不是应青录又是谁?
祁梧栖被这一幕惊呆了。
本就知道青录容貌惊人,然而此时见他钗軃玉斜横,髻偏云乱挽的样子,可谓是一句出水青莲也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美。
应青录游到他身侧趴在岸边仰头轻笑:“看上爷了?”
祁梧栖瞬间回神,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后,便转过身走离岸边,“这水凉得很,你还是快些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起来吧。”
他的话刚落,一股冰冷便袭向他的背脊和颈窝,他冷着一张脸转过身,“应青录,你也太过幼稚了!”
作恶之人脸上的笑意更甚,“陪爷来一场鸳鸯戏水如何?”
祁梧栖直直的站在那里半响后,“好啊。”说着,他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某人走。
应青录挑眉看着他走向自己。
祁梧栖走到他面前时已是衣衫半解,他突然抬头看向应青录的身后,同时大叫道:“小心身后!”
应青录一惊连忙侧身往后看去,与此同时,祁梧栖一脚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未作防备的某人便被他踹入了水中。
“鸳鸯戏水?”祁梧栖对着河面冷笑一声,便转身走回。在包裹里左挑右挑一番后终于选出一套颜色较素的衣服走到树后去了。
应青录从水里爬去来趴在岸边不断的咳呛,待缓过来后,竟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在树后的祁梧栖听得他的笑声后,平直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来,只是没笑上一会儿,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之事。
就像是一本原著与一部改编原著的电影,两者之间虽然是围绕着一个故事讲述,可是其中的细节却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油然而生,祁梧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让他心生恐慌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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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了衣服,把血处理掉后便直奔驿站。驿站是古代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建立组织传递信息的国家之一,邮驿历史虽长达3000多年,即便在这个与华夏平衡的时空,它的功能也与之相同。
“来者何人?这里可不是尔等能进的。”驿站站守大门的两个官兵拦住两人。
应青录走上前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在他们面前一晃,对方脸色一变,纷纷跪了下来。“小的不知……”
“行了行了,快些给我准备一些干粮和两匹好马。”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其中一人连滚带爬的转身进了驿站。
“四、四殿下,您、您可要进去歇歇脚?”另外一个小心翼翼的问道。
应青录回头看了祁梧栖一眼,“不用,你们动作快些就行,本殿下还有要事需办。”
不稍一会儿,干粮和马匹边送到了两人面前。
应青录将干粮拴在马背上后翻直接翻身上了马,带他扯着马缰回头看向祁梧栖时,却发现他正跟马儿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