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着一个面貌英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对着还躺在床上有些睡眼朦胧的何晓,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宝贝,你醒了。”
何晓没有答话,只是动作有些缓慢的抬起身。
“想坐起来吗?你别动,我来!”原本坐在床边的男人连忙将何晓扶好躺下,然后缓慢的摇动床边的把手,将床头一点点支撑起来,刚好够何晓躺坐。
“整整躺了三个月,很难受吧?”
何晓因为长时间从昏睡中醒来,大脑皮层和身体都还有些适应不了,所以刚才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使得他全身都疲累不堪,于是只能重新闭上眼,用着细不可闻的沙哑声音道,“拜你措辞。”
这昏睡的三个月里,其实何晓有很多次清醒,只是每当他想要张开眼睛的时候,都会有人重新再吊瓶里打上昏睡的药物,而使得他重新陷进另一重昏睡中。
所以一直到三个月后的现在,他才终于可以完全清醒,不用再被逼着重新睡着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我肚子上得伤?”
男人顺势坐到何晓的身边,然后一手穿过何晓的身后,将他整个人圈禁自己的怀里,男人低头轻轻的嗅着何晓干净带着淡淡药香味的发梢,沉声道,“因为你很不乖,所以让你安静的睡着,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你肚子上的伤,还记得那个实验吗?其实只是医生在你地肚子里装了个永远都不会再你身体里长出的东西,是我花了大笔的钱才买下的,听说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个有趣的手术是最关键的时期,万一被你不小心破坏了,那可就全功尽弃了,所以......”
“将亦则,有时候我觉得你其实比我更神经的厉害!”何晓闭着眼睛淡淡道。
“对,你说的没错!”将亦则轻笑道,“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让人神经又疯狂的事!”
“你爱我?”何晓虚弱的扯起一边的嘴角,笑的苦涩。
“怎么?你不信?”将亦则捏着何晓的下巴逼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如果不是你,胆敢出卖我的人,早在两年前就把他撕碎了喂狗了!”
“呵呵.....”何晓干笑两声,“你不是说要留着我,慢慢折磨吗?这能叫□吗?”
“晓晓,爱一个人,其实可以有很多种方式的,咱们两个,半斤,八两,你喜欢偷偷的爱,我呢,就喜欢正大光明的......掠夺!”将亦则一说完,立刻低下头狠狠吻住何晓柔软失血的嘴唇。
狠狠地放肆亲吻啃咬一番后,才罢休!
将亦则望着何晓红肿着鲜艳欲滴的唇,闭着眼睛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这才满足的一抹嘴巴下了床,“好好休息吧宝贝,你刚醒,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呆会会让人送来好吃的饭菜和汤,你慢慢吃,等我晚上回来后,可要看到你精神抖擞的样子!当然,如果你有胆跑的话,我刚查到的何亦轩现在所在地的资料,可就一把火烧了,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他老死在哪里!”
直到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何晓这才转过头,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胸口处一阵羞辱般的怒气上升,‘嘭’得一声就一脚踹翻了放在床尾输液用的吊瓶架。
不过还好只是一个空架子,狠狠砸在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上,也只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原本闭合住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几名穿着西装的高壮男子立刻鱼贯冲进来,先是紧张的查看了一番屋内的摆设,知道只是吊瓶架子被摔在了地上,这才松了口气,看向侧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瘦弱人影道,“何先生,您没什么事吧?”
等了几分钟也没听见人回答,领头的男子只好向后一摆手,原本进来查看的人就又训练有速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站好,不再有任何动作。
被重新关上房门的病房,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而冰冷的世界。
站在被雾气笼罩的镜子前,何晓一个人光、luo着身体伸开手臂将洗脸池后模糊的镜面缓缓擦出一片清晰的地方,露出镜中的自己。
再亮白的灯光下,何晓原本就白净的皮肤,此时更是像会发光一般,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漆黑的短发湿淋淋的贴在额头上,清秀的五官如同水墨画一般,让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