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你这是什么剑法?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路剑法?”
说话之人,正是那“南天火神”祝侯烽。
“四师兄,您受伤了!”
司徒剑锋正在给师父展示剑法。这剑法,正是那日剑败司徒剑锋的瓦罐山六头领张谷所使的合纵剑法。以司徒剑锋之绝世剑才,他初次演练此一招六式的怪招,也只能连环使出三式,待得使到第四种变化之上,便再也使不下去了!司徒剑锋闻得祝侯烽说话,听其吐气之声,知其已受了极重的内伤,其内劲只怕是已剩不到半分了!
“四师兄,八师弟这剑法一招三式,不正是咱们师父当年威震天下的‘一气三清’功夫吗?”狗嘴焉能吐象牙?如此爱谄媚出风头、肤浅又多嘴之人,不是那师兄弟中最毒辣的‘辣手毒王’见血封还能有谁?
“哼哼,你小子懂什么?还不快闭嘴,跟你四师兄好好学学,净在这儿给为师丢脸。”张太虚笑道,“剑形虽有相似处,可这一路合纵剑法的剑意,近道、若道而又绝非道,不是江湖上任何一家有名门派的武功,必是隐居世外的高人所传下的剑法。侯烽眼力不错,深得为师的真传!还有剑锋,你只瞧过一遍,便能将此剑法之形使成这般,也实在是难为你了!嗯,不错!你们来晚了,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没听着,尔等日后若再遇着那黑袍老怪,定要退避三舍,绕道而行,唯有对他避而远之,方能保住你们的小命!你们知道了吗?”那张谷的师承门派,竟连张太虚这般“天下第一”的人物也瞧他不出。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那张太虚虽也是极爱溜须拍马之徒的,可他恨铁不成钢,他那“宝贝”徒弟见血封今日又如何能逃得了骂?其余弟子,则以二徒弟“北海蛟龙”洛伯沣、四徒弟“南天火神”祝侯烽、七徒弟“没羽飞将”二月枫及八徒弟“无常老爷”司徒剑锋的先天资质最高,此四人者,皆是江湖中万中无一的绝顶武学天才,各有所长,最对张太虚的脾气,张太虚也特别偏爱他们四人,尤其是后两个小徒。而四人之中,犹以司徒剑锋为最,其桀骜不驯、狂傲自负的剑客形象,与张太虚年轻之时颇为神似,故而最受张太虚的宠爱;只是张太虚在私下里对司徒剑锋大加赞赏,而在人前却又十分吝惜褒奖之辞,却又不知为何?
剑重剑意而非剑招。少年君子剑客弘止凭着身上宝甲与师父所传的三手绝世剑法,若只存剑形,虽可在初使乍用之时破了司徒剑锋的绝剑杀招,可在使第二次之时,必然不灵。若非那弘止早得其剑意、能于危机之中以指做剑,绝难反败为平,与司徒剑锋比剑平分秋色。
“一败;黑袍老怪;二败、三败,江南二侠吕四娘、甘凤池;四败,那神秘剑客张氏兄弟。剑锋,最后一败呢?”张太虚问道。此刻张太虚只管与司徒剑锋二人对答,仿佛百花楼内就只有他师徒二人,竟把一众成名日久、威震武林的好汉给冷落了。
“北侠,屠龙帮李帮主。”这称呼竟然这般客气有礼,也不直呼其名;而这般客气的称呼竟会从司徒剑锋这样人物的口中恭恭敬敬地说出,倒也是天大的奇事!这“北侠”李玄究竟有何魔力,竟能令司徒剑锋这样的人物低头一时,倾心折服!
“好,好!好啊!好得很!果然是他!你还真敢去惹他!剑锋啊,为师三令五申,苦口婆心地跟你们说,让你们到了京城,千万不要去惹你十师弟小猫猫和屠龙帮的李帮主;还有那吕四娘,她可是咱们紫霄宫第一位重要的客人。你倒好!一到京城,先剑伤了你十师弟不说,现在还敢去招惹李玄!他李玄是何等人物!连为师都伤在了他的铁戟之下,这伤到现在都还疼得厉害呢!他就是大老虎,是大虫,你小子才有多大点道行,你在他面前连只小虫子都不算!你、你、你这小子……气死我了!”张太虚佯怒道。
司徒剑锋头不低,心不悔,口不言。
“几招啊?”张太虚问。
“一招。”
张太虚望着司徒剑锋,心道:“这孩子不胜便骄,可败从不馁。他竟能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的挫败说得这般坦荡淡然,连本天师当年也没有这份敢直面败绩的勇气!剑败而人永不败,此等猛士人物非圣即魔!紫霄九丰,今后倘若有能青出于蓝者,必是这小子无疑!”
“神火帮帮主‘南天火神’祝侯烽向天师敬献珍宝!”一神火帮弟子在百花楼外山呼道。
“哦,侯烽,为师的好徒儿,你有何珍宝要献上?”张太虚问道。
“禀师父,师父的养育之恩,徒儿无以为报。徒儿无能,只挣到了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其余奇珍异宝虽无数,却也都是难入师父您老人家法眼的俗气物什,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两件,最是难得!一件是咱们武当派创派祖师张真人亲手书画的太极拳拳谱,据说是真迹,徒儿不知真伪,这才劳烦师父辨别;一剑是张真人祖师生前使用过的木剑,流传至今,天幸被徒儿所得,特来孝敬师父!”祝侯烽回道。
张太虚紫霄宫的规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是师徒有情,但徒儿若有所求,也须向师父进贡财宝,事越大,贡品越多,待得师父满意了,方能替徒儿办事。今日祝侯烽献这般大礼,不知有何天大的事?金银珠宝且不提,只那两件张真人的遗迹圣物,便是不得了的大物件,天大的人情,此二物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