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伯沣看着独孤风,对祝侯烽一摆手,说道:“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是要戴面具的。可是,我听说京城里有个‘紫猫侠’,年少有为,他行侠仗义的时候,就是戴着小猫面具的。哈,哈,这个小兄弟一定是很怕羞吧?十师弟,你说是不是啊?”
花蝴蝶在花间赌坊的时候曾告诉过祝侯烽,独孤风便是“紫猫侠”。祝侯烽笑道:“哈,哈,咱十师弟就是那‘小猫侠’!哈,哈……咦?二师兄,你刚到京城,怎么就知道‘紫猫侠’了?唉!我比你先认识咱十师弟,都还不知道‘紫猫侠’!哎呀!二师兄,你的功夫比我好,耳朵也比我灵多了!唉!我这耳朵真是不中用了!哈,哈……噢,小师弟啊,我刚才可没说你啊!你人长得漂亮,又怕羞戴面具,那是好玩!他们那些狗东西才是不要脸的!哼!这班狗东西,居然害得老子差点就骂错了人,差点骂了我小师弟……”
洛伯沣止道:“行了!四弟,花师妹那‘赏花大会’也开始不少时候了,咱们快进去吧!”
独孤风他们三人朝前走去,只见长廊粉墙之上,贴着许多画儿。头一幅画上画的是那大宋第一名妓李师师,这李师师有何好处?但见海棠滋晓露,杨柳袅东风,阆苑落琼姬,桂宫降仙姊。那画上还附着两首诗,俱是前人所作,第一首单表那李师师的风韵,诗云:“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露来玉指纤纤软,行处金莲步步娇。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第二首单表那李师师的一生,诗云:“芳迹依稀记汴梁,当年韵事久传扬。紫宫有道通香窟,红粉多情恋上皇。孰料胡儿驱铁马,竟教佳丽死红羊。靖康奇耻谁为雪,黄河滔滔万古殇。”才子佳人,想那道君皇帝虽不见得就要比许多平民百姓高贵多少,可若论书画,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子,倒也配得上那勾栏瓦肆里的人物。英雄美人,民间的水浒故事,向来广为流传,其中平白敷衍出了“浪子”燕青与那李师师的一段传奇,更是无人不知。闲话休絮,却说那第二幅画上画的是钱塘名妓苏小小,画上诗云:“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便是她口占之诗,其才情可见一斑。一个名噪一时的诗妓,又生出了几段才子佳人的fēng_liú韵事,且不去提它!
再往后的几幅画儿,分别画了秦淮名妓顾横波、马湘兰、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这几人,至于那董小宛,人道是,大清世祖董鄂皇妃,此言无稽,与史相违,怕是谬传。百姓总是如此,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一笑又何妨?能够博君一笑,教万民同乐,也算是那些历史人物的一大功绩了!可百姓笑归笑,千万别笑得太过分了!却说一时百“花”齐放,戏说成风,一帝为轻末,万民为重本,那些皇帝偶然被糟践一下,好教那些身为世之医者的酸文人借古讽今、针砭时弊,也好教那许多闲人消遣度日、打发时光,这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可怜了那许多本色英雄、fēng_liú名士!不知是谁借生花妙笔,多少少年激扬文字,几处神经来之笔,直把那忧国忧民的诗圣、为国为民的青天往死里亵渎,更恨不得将那千古一臣的智绝戳瞎双眼。斯人已逝,江河不废,万古长流,别人再怎么折腾,他们始终是那个时代的巨人,这一点是始终都不会变的。可那些少年呢?他们稀里糊涂地就剥夺了自己与后代认识历史、借鉴历史的权利,等他们把自己的历史都糟践完了,中华的文化又要扎根在哪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历史的河床都没了,文化的河流还怎么流?迟早干涸!文化之源干了,人们的精神也就空了,民族的田园少了文化之水的灌溉,不久也要荒了。少了自己民族的文化,人们便要开始疯狂了!人们已经开始疯狂了!那些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大英雄已渐渐沦为“小人物”,人们开始**崇拜,垃圾崇拜,小混混一个个都成了“大英雄”,正统道德观已被抛弃,杂生的邪念已超越了qín_shòu的极限,足令十殿阎君毛骨悚然!作为礼仪之邦,如此泱泱大国,人民素质偏低,已是十分可怜了,要是人们再把自己的最宝贵的民族文化给丢了,那就真是太可怕了!多少古国先后失落,今之印度已非古之印度,今之埃及也非古之埃及,他们的历史发展是间断的。唯有中国,其道“一以贯之”,是连续的,几经兴替而不亡,正如天之四时,其间,华夏的民族的优秀文化当是功不可没的。笔者实在不知,古巴比伦及其他许多古文明,为何竟会在文明高度发达之时突然湮灭,大厦倾颓,怕是文化的梁柱烂了,坏了根基,又或许其文化根基本来就不牢靠!时间证明,中国的文化根基是全世界最牢靠的!可这根基若得不到自家人的尊重,人们偏要自挖墙脚、自毁梁柱,那么再牢靠的梁柱也经不起这般地腐蚀,再牢靠的根基也经不起这般地糟践!那么多发达的古文明,往往都是被人们自己毁灭的,而在那些文明毁灭之前,人们总是异常的疯狂。这绝非自然的兴亡,世上本无神,还是要把这些错都归结到地外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