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兄弟,洒家助你来了!”
一声清啸,如六龙破九霄,乌云拨而日现。这人不是李玄是谁!
说话之人,正是那屠龙帮帮主、“北侠”李玄。
“猫哥哥,我也随爹爹一起来助你啦!”
这声音憨实可爱,且稚气未脱。此人正是那“北侠”李玄之虎子、屠龙帮总舵的四当家李小武。
这李小武,虎父之子,也是位一心为民的小英雄。其本领高强,似有李元霸之勇,虽独孤风、蓝孤芳之辈亦难及得上他。
只见“北侠”李玄当先一骑,凛凛气魄,好生威风!大有教鼠辈望风而臣之势。只见“北侠”生得豹头而燕颔,环眼双瞳,虎须美髯,仪表不俗,好不威风!虽是一身粗布青袍,难掩其英豪雄杰之气,一腔热血、浑身孤胆,只为人民行侠仗义。那李玄身背一对铁戟,天赋一点关大王之英灵,生来许多张、马、黄之勇武,猛不可当,万夫莫敌,恶来、典韦如何及他手段高强?三姓吕奴,怎有他半分侠义?好个“北侠”李玄!若非分得常山子龙胆、借得打虎英雄气,试问天下谁人敌手?
那“善财菩萨”周大酆一见了“北侠”李玄这般好似关武圣老爷显灵似的神勇模样,早吓破了胆,变作“散财童子”了。想那红孩儿凶狠手段高,可一见了真菩萨,哪还能作得了妖?这卑鄙无耻周大酆,手段狠辣,也是江湖一绝,可如今一见了李玄这个武学大方家,岂容得他再仗武力行凶撒泼!
李玄的马儿脚力好,早到了那周大酆跟前。李玄把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只在周大酆的肩头略一按,劲力到处,早将那周大酆手上的劲儿给尽数卸去了。那周大酆原本是拇、食成环,双指成锁,扣住了吕莹的琵琶骨,是一招极厉害的“铁锁功”,可现在李玄只一招,周大便只能疼得瞎哆嗦了。吕莹之围立解。
李玄见那周大酆无耻到竟欺辱妇孺,一时怒从心头起,勃然怒道:“作死的东西!你要死还是要活!”
那周大酆方才一见李玄,见其神威,早吓得魂不附体了,又听说了这话,那周大酆只惊惧如死灰一般,魂儿都十去其九了,哪还做得出声?想不到这一向自称是“酆都城中的大老爷”的周大酆,干起伤天害理、祸害百姓的事来只同那害民的畜生一般,一点儿不含糊,却是比谁都要怕死的。
李玄盛怒之下,手只一按周大酆的肩头,便翻身下马来。同时“喀拉”一声,是那周大酆肩头所发之声。李玄足未踏地,已落在了周大酆的腿弯处。借这一踢之力,周大酆那胖大的身子早飞了起来。待得李玄站实了,随即五指成爪,一把抓起周大酆的衣领,随手一举,如提童稚,便将那周大酆悬在了空中。那周大酆身子肥大笨拙,被李玄举在空中,样子好不滑稽。李玄之一招,乃是少林“擒拿手”的变招,旁人莫能知晓。也是那“北侠”李玄把基本功夫都练得极熟了,故而随手一招,皆能自原本所练招数中变化而来,奥妙无穷,练武到如此境界,方是练武之道。否则,一招一式俱照那拳谱生搬硬套,人岂不成了机械,又如何能知武学之妙处?当然,李玄之变招,是在基本功扎实已极的前提之下的,且随机而变,变得有理,自然是大妙。练武之人若是不重根本,胡乱变来,那他武学的空中楼阁建得快,自然也倒得快。此是外话,不提。
“好…好汉……饶命,饶…命,饶命啊……”那周大酆惊魂甫定,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道。如今只命悬一线,周大酆怕李玄要下杀手,故而气还未缓得半口,便着急求饶。
“方才怎么没见你这般狗模样!你会武功,要欺负、就来欺负洒家这般的。洒家要杀你这没气概的软骨头,还怕辱没了自家爹娘。滚!”李玄说罢,一把将其甩出。
“下次莫再教洒家瞧见你欺凌妇孺,否则洒家的拳头遇你一回,便痛打你这厮一回。滚!”李玄怒道。言毕,转身再不去望他一眼。
一旁独孤风见吕莹脱了险,他谦谦君子,早回剑,也放开了花蝴蝶。那周大酆战战兢兢,正苦死不得逃脱之计,忽得了李玄这句话,如蒙大赦,急急口头称“谢”,忙忙拉着花蝴蝶准备离去。一时入网之鱼将漏网,丧家之犬之将归家。
吕莹忙横剑止道:“慢着!”“江南第一女侠”一言一行,果然英姿动人,英气逼人。
吕莹又对李玄施了礼,说道:“李帮主,这人是害死我维止会许多元老的罪魁祸首,清廷的大走狗,万万放他不得!还望您做主?”
屠龙帮、维止会两个帮会皆以屠龙刺雍为宗旨,义气相投,素来交好。李玄闻言,立即止住那周大酆道:“慢着!维止会的仇人,也是我屠龙帮的仇人。兀那撮鸟,你有甚公案,且去维止会交待完了再走!”
李玄一言既出,好似有什么魔力似的,那周大酆闻言果然就如脚下生根一般,一动也不动,只是脸上冷汗涔涔而下。
李玄又问吕莹道:“还有那女子,若是没犯事,便放她走吧?”
吕莹再对李玄施礼,先道谢,随即点头应允。
岂料那花蝴蝶竟回身厉声叫骂到:“哼!要杀便杀!要我弃夫君而逃,你当我花蝴蝶是什么人?不过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师父便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张太虚张天师,当朝的大国师,便是皇帝老子也要敬他三分,你……哼!你有胆子就杀吧!”花蝴蝶言毕,昂首而视,满面轻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