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失声惊叹的是,场中在表演的女子正是临淄玉溪宫一面之缘的婉儿姑娘。赵胜听到太子的一声惊叹,满怀深意的看了眼张潇,故作惊讶道:“太子何故惊叹?”
张潇这才想起赵胜就在身旁,忙掩饰道:“惊鸿舞姿,绝世少见。”赵胜听后哈哈大笑……
场中的婉儿姑娘,只见她随着琴箫声旋转的愈发轻快,蓦然琴箫声戛然而止,她半倒下的身躯轻揽开轻纱,绝世的容颜映衬着伴奏的舞女如弃掷逦迤般,婉儿姑娘不知何时嘴里轻叼一盏酒杯,舒展嫚肢,轻轻微扬将这盏酒一口喝下,犹如贵妃醉酒!
将喝下的酒盏当着众人反扣下,场上的士子纷纷大声喝彩。就在这时,画风突变,原本场内照明的全部熄灭,婉儿姑娘收拾羽衣,跪拜着打开木匣,只见木匣内:荧光闪烁,婉儿姑娘的容颜在晧澜明珠夜光的影射下,如影如形,张潇细看之下,恍如隔世!
婉儿姑娘,跪拜的身躯略有蜷伏,声音微带凉意的说道:“李嫣嫣特为平原君献晧澜明珠!”
张潇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相信的道:“她不是婉儿吗”平原君的门客从李嫣嫣手中拿过木匣,眼神直愣愣的从李嫣嫣身体瞟过,回身刚走到楼梯处就听到冰冷的声音穿过耳边:“幸亏你只瞟过了一眼,否则……”
声音冰冷的让门客双腿直颤,手抖颤颤的端过去,赵胜拿过来细瞧两眼,口中不住道:“真是稀世之宝啊!”意犹未尽的递给张潇,让他一观。
张潇看到李嫣嫣从场内从容退出,张潇忙抚摸着肚子,做出痛苦的样子道:“哎呦,本太子突然感觉肚子好疼……”
赵胜欲唤门客为太子诊脉,张潇忙摆手道:“王叔,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去个……”张潇这边示意到,卫贾就搀扶着张潇走下楼去!赵胜看到张潇走出的方向,嘴角轻笑……
刚从里面出来,张潇就奔着婉儿姑娘出来的方向追去,李嫣嫣出来有条不絮,走起路来不紧不慢,张潇看到她的声音呼喊道:“婉儿姑娘,等一下!”
婉儿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仍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直到张潇挽起她的手臂,她才正视着张潇。
张潇一路狂奔,此刻略带气喘。婉儿冰冷的说道:“松开你的手。”张潇到未松开他的手臂,只是疑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婉儿姑娘。”
李嫣嫣见到张潇无赖的不肯松开自己的手臂,就恍如天仙飞舞般的走了几步,才扯开张潇的手臂。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眼毛轻挑道:“我想公子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说的婉儿姑娘,我是李嫣嫣。”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去。张潇初以为婉儿是记恨自己不救她而记恨自己,就追上前去要解释,尚未追上就见到婉儿拔剑向指,只见剑锋只离喉咙半寸不到,卫贾见此慌忙过来救驾,婉儿倒也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他,见到卫贾过来就放下剑道:“下次认清楚了,否则就不是只差半寸了……”
卫贾忙问道太子是否受伤,张潇此时略带失落道:“人没受伤,心受伤了。”卫贾听到太子开玩笑,就试探的问道:“太子先前认识她,如今她却不认识太子,会不会她中了失心蛊?”
张潇听到卫贾如此说道,也震惊道:“你说什么失心蛊?”
卫贾抓头说道:“我也是听人说,说南方楚国烟瘴之地,苗疆之人善于用蛊,那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术,中蛊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传说中了失心蛊,能够忘却尘世所有的忧伤快乐……”
张潇听了卫贾的解释,身后不觉一阵湿凉,后世他也只是对苗疆巫蛊稍有听闻,如今听卫贾说的如此吓人,不仅毛骨悚然起来。
张潇看出来的有些时间了,忙对卫贾说道:“走吧,王叔怕等得都有些着急了。”
说完,在卫贾陪伴下在入赵胜房内,赵胜手里正持拿晧澜明珠把玩,碧绿荧光灼闪四周,以前事物都变得暗淡下来,不过也是难怪:萤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张潇忙失礼道歉道:“让王叔久等了。”赵胜似问犹答道:“李嫣嫣可让太子满意?”
张潇疑惑不已的问道:“王叔说的什么?”听到太子如此回答,赵胜忙圆场的说道:“开个玩笑,哈哈。”
气氛突然变得冷场,张潇看了外面的夜色说道:“夜深了。”赵胜道:“夜深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说完这句话,就拉着张潇走下去,张潇忙问道:“王叔,意欲带我去哪?”赵胜道:“带太子体会下这美妙的夜生活……”
卫贾王忠看了下就忙跟着平原君,平原君回头看了眼道:“在平原君府你还怕伤了太子吗?”卫贾王忠不言语,张潇呵斥道:“还不退下,难道王叔还会害我吗?”
话还未说完,赵胜就拉着张潇走进一亭台小园,满园菊花盛开,赵胜深指了下殿内道:“李嫣嫣等待太子多时了。”
张潇看着赵胜一直不停的鼓励自己走进去,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赵胜,一直不明白今夜赵胜邀约是做什么,如今想来却是满身冷汗,最近自己锋芒太露了,从临淄回来的太子,少去了烟花酒楼之地,反而一改常态,不光勤身立家,还造纸有成,如果不是有这身皮囊在外,恐怕真是骇人听闻吧!
等等,那卫贾讲的失心蛊毒到底是刻意为之还是口角失嘴,一时让张潇头疼不已。
打开殿门,屋内云雾缭绕,李嫣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