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可真累坏了他,没病装病,还要整天在床上躺着,害得他四肢酸痛,难受得要命!
「辛苦水伯了,不过后面的事情还要靠你再帮我一个忙!」傅稜雪为水伯系好了包袱。一面嘿嘿笑着,显然早有计较。
「你想怎么做?我看那秦陌不会轻易上当,少主可有什么妙计?」水伯凑到了傅稜雪的身边,低声问道。
「借用一个人的力量!」傅稜雪满脸自信,显然有十足把握。
「谁?」
「那个让秦陌最忌讳的人!」傅稜雪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凑到水伯耳边,低声吩咐起来,说得水伯神色大变,但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
「少主你真是……」水伯叹着气,却不得不服傅稜雪的点子。
这一次,只怕那武林盟主也不得不中招吧?
秦陌在屋里寻思了很久,不安的走来走去,恨不得学那些大姑娘们,找一朵花来数花瓣,决定自己该怎么做,「留,不留,留、不留……」
留下那人,怕给山庄带来什么隐患;放雕人走,心里又憋闷得难受……
究竟是为了山庄,还是为了自己?要不要试着相信别人一次?相信阿雪对晓剑山庄没有恶意?
「庄主,可安睡否?」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林老伯?」秦陌万分惊讶,上前打开房门,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该是重病的老者。
「呵呵,庄主可是想知道我为能未经下人通传,就站在你屋子门口?」水伯一面笑,一面拍了拍秦陌的肩膀。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内力注入秦陌体内!秦陌急忙运气抵抗,将那股真气完全化解,警戒的盯着水伯。
「阿雪的功夫就是我教的!」水伯呵呵一笑,心里也有了谱,这武林盟主的功夫未必比沧九差,光看他能如此轻松化解自己的内力,这怕连少主都无法做到。
「林老伯果然是世外高人!秦某失敬了!」秦陌按照江湖规矩给水伯行了礼,双眼却不离水伯半分,方才这老者一用内力,他便也估出了对方的实力。
若是在江潞之中,这林老伯也进得了前十之列,却从未听说过江湖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是正是邪亦难以辨别。
「唉,不过是丧家之犬,哪能叫什高人!」水伯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说来庄主可能要笑话老头子了,可是老头子实在是迫于无奈,才装病混入庄主府邸,庄主要责怪就怪老头子无能,不要怪我家阿雪了……那孩子,更是可怜无辜啊!」
「林老伯可是被仇人追杀?是什么人,什么来头?」秦陌琢磨着能让这位高人这么忌讳的人,江湖上能有几个?
「咳咳,这人说来也与庄主有些过节……而如今,也只有庄主能与其相抗衡,所以老头子才会想到要来庄主你这里避避风头……」水伯面露惭色。
秦陌立即明白了过来,「你们得罪了沧九?」
「得罪也谈不上……只是,庄主也见到了,我家阿雪那容貌,自幼就总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想抢他做养子,都被老头子几掌打回去了!可是沧九……老头子惭愧,学了一辈子武,还是敌不那魔头十招!」水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陌的表情。
果不其然,只要一提及死对头,秦陌整个人都像是在烈火中燃烧着。
「你是说沧九也对阿雪动了什么卑劣心思?」
「唉,那日沧九正好路过我舆阿雪隐居的山林,一眼便相中了阿雪,想抢阿雪去他们血魔教。老头子打不过他,只能带着阿雪一路逃遁,躲过他们的追捕,想来想去,无路可走,只得行此下策,混入晓剑山庄,求得庄主庇佑!」
秦陌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原来如此,你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进入晓剑山庄的!」
「惭愧、惭愧」水伯表情苦涩,摇着头叹道:「士可毅不可辱,阿雪怎可能去做血魔教教主的……唉……」
「如此说来,林老伯您是来对了!秦某拚尽力气,也会护您与阿雪周全!」秦陌一拍胸膛。自愿将这份重任揽上身。
除了与沧九是死敌之外,也是因为他不愿看见傅稜雪受他人欺辱。
「唉,迟了……迟了……」水伯叹着气,不停咕哝着。
秦陌听闻有些心惊,「林老伯,此话怎讲?」
「秦庄主,我儿脾气倔强,自尊心又高,今日被庄主误会,他便铁了心要离开晓剑山庄!说什么宁可被血魔教教主纠缠,也不要在此受辱……老头子是觉得当中定有什么误会,秦庄主为人天下皆知,怎么会欺负一个毛头小子呢?
「所以老头子特地来和庄主解释清楚。只是我儿他……怕是打定了主意离开,老头子也是来向庄主辞行的……」水伯一边说着,一边抱拳向秦陌行礼,「秦庄主,咱们……」
水伯一声后会有期还没说出口,面前的秦陌却早已冲出院子,丢下水伯看着他的背影,嘿嘿直笑。
看来,少主这一味药,还真是对症了!
第四章
晓剑山庄大门外,傅稜雪望眼欲穿的看着大红门,似是在等待什么。
「阿雪啊,你真的要离开吗?」门外看门的家丁流露出一丝不舍。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们已经喜欢上这个长相讨喜的小家伙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多亲近亲近,对方竟然就要离去。
「嗯,我在等我爹,但我爹非要去和庄主道别,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傅稜雪抓紧了自己身上的包袱,继续向大门内眺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