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儿快马加鞭的赶到文家酒坊,地到处都是砸坏的酒坛、酒缸碎瓦片,以及撕坏的衣服打断的棍子。
满地的狼藉中一大群人,吵吵嚷嚷推推桑桑混战一团。
虽然现场乱成一团,但文玉儿还是一眼就看出,文府诸人早已落于下风,那什么地保,个个腰圆膀粗,哪是什么村民,分明一群做惯这一行的地痞打手。
“住手!统统都住手!”
无奈酣战中的双方,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当然极有可能是对方,对文玉儿的话充耳不闻,酒坊伙计们只能被迫还手。
文玉儿大急,左右寻了寻,发现地有一只缺了口的小坛子,忙跑过去拎起来抡在了地。
一声脆响陶片四溅,混战的众人皆回过头来。
文老爷闻声,趿着满是泥印子的脏鞋,狼狈的从屋里走出,衣服扯破了,衣襟歪斜着,头裹了一圈绷带。
“我儿……宋大人,你怎么来了,快随我进屋,这里太危险!”
文玉儿一瞧文老爷被打的那个惨样,顿时怒火中烧,“谁干的?”
一粗壮的灰衣汉子呸了一口,“哟!文老头还找帮手?可惜啊……”
灰衣大汉狂笑,“太娘!”不知道,经不经得起一拳头。
灰衣人身后的同伙哈哈大笑起来,“不如跟我们老大回家,端个水倒个茶,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文老爷气得脸都紫了,适才自己被打破了头,都没有这样生气,“统统闭你们的狗嘴,知不知道他是谁?宋玉宋大人,你们这些无赖也配!”
灰衣人也就是所谓的地保,眼神闪烁了一下,早就听闻宋玉与文老头关系,非同一般,没想到他竟会来为文家出头,自己这帮人到底要不要,得罪了宋玉呢?听说人家可是皇帝面前的宠臣。
那又怎样!地保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文老头还是国丈呢,只要有那人在他们怕什么。
“你说是就是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白脸,也敢冒充朝廷命官,兄弟们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老不死的东西和小白脸,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是呀,是该好好长长记性!”文玉儿把文老爷往身后一拉,系统仓库里拿出,捅黑衣人的那支电棍,电力开到最强,对着涌来的壮汉们,一棍子扫了过去。
一瞬间,最先扑来的,五六个壮汉倒在地。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地痞无赖们眼神畏缩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前,低保在后面骂道,“都是死人啊,一个文弱书生都对付不了,通通给老子。”
众地痞无赖,呼啦一声形成了包围圈,把文玉儿和文老爷围在中间,却没人敢真的前。
黄四瞧了瞧文玉儿手中,奇怪的棍子,又瞧瞧自己手中的木棒,自己这个比他的棍子长多了。
“兄弟们啊,这小子的棒子不如咱们的长,小六他们是轻敌了才会中了他的招。”
酒坊伙计们听到王四这声喊,也都纷纷喊道,“快抄家伙,给宋大人帮忙去!”
又一场混战,那一群地痞流氓终于给揍趴下了,文玉儿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几个伙计被打伤,就连她自己,胳膊、后背也挨了对方几棍子,火辣辣的疼。
文玉儿拎着电棍,冷眼盯着对方唯一站着的地保。
“你,你想干什么?”地保害怕的后退一步,“姓文的,老子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给老子等着!”
“等着什么?”一个清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高临眼里只有文玉儿,他快气疯了,这弱鸡胆子真是长肥了,竟敢学人打架,瞧瞧他的现在的鬼样子,满身都是泥印子,头的襆头歪了,发髻乱了,几缕乌发垂在耳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莫名的有生出几分心痛和自责,如果自己不是想逗着他玩,把许可证早给他办好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是不是也该好好给点回礼了?
高临这才有空,于尊降贵的给那地保一个眼神,“本王罩着的人你也敢动?高秋砍了他一条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地保,这才真的感到害怕,“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啪啪的打着自己的嘴巴子,不经意的露出手腕系着的一物。
高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抽出腰间的佩剑,“慢着!”高临突然说道。
“谢王爷饶命,谢王爷饶命!”地保心中一喜赶紧磕头,看来这秦王也不过如此嘛!看到自己手腕的信物,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看来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正庆幸间,就听高临来自地狱的声音,再度响起,“拎出去再砍,免得脏的地方。”
嗯,这弱鸡太弱了,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让他看了,免得晚做噩梦!
“是!”高秋拎小鸡般把地保拎了出去,紧接着就传来地保的惨叫声。
跟着一群地皮对打,被人一棍棍的敲在身,没有害怕落泪的文玉儿,此时忽然热泪盈眶。
不为高临的突然出现,解决了文家的危机,而是突然发现,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自己以前真是太没出息了,要想保护好她的家人,只有强大,强大,再强大!
“真是个爱哭鬼!”高临低头怜惜的用大拇指指腹,温柔的擦去她的泪痕,“不就是一张许可证,也值当你这样。”
文老爷站在身后直跳脚,好你个憋犊子,心眼忒黑,老子好不容易,把这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