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廷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如果贵国的刑讯,像你描述的这样刺激,我会觉得不虚此行。”
劳特仔细地瞅着蓝廷,忽然仰天笑了起来:“好,很好。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真希望,你身上的骨头,能跟你的嘴一样硬。”他一拍手,五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露出彪悍的肌肉。脸上一条极深的刀疤,横贯整张脸,显得异常狰狞。
“塔达。”劳特叫那个男人,“麻烦你热情款待蓝廷上尉,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心满意足。”
塔达饿狼一样贪婪而凶狠的目光盯在蓝廷身上,像立刻要吞掉一个猎物一样舔舔嘴唇:“遵命,中校。”
蓝廷没有等人上前押住他,只是冷冷一笑,大步走出了会见室。
刑讯室在战俘营的最里面,是一处真正的地牢,甚至连巴掌大的窗口也没有,分布在长长的走廊两边,阴暗潮湿,终日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和血腥气。每天都有战俘从这里拖出去,或拉进不见天日的牢房,或扔上运送尸体的卡车。
每一间刑讯室都很大,同时能拷打数人。劳特中校很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影响,他认为,只要有一个战俘忍不住开口,其他的也会有样学样。不过有些人必须得秘密审讯,他们因为身份的特殊性,绝对不会在战友面前招供,恰恰相反,啃噬人心的无边黑暗和孤独寂寞,才能使这些人最终投降。
劳特决定要亲自审讯蓝廷,他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狱卒把蓝廷绑上刑架。塔达两三下就把蓝廷的衣服扒个精光,这是第一关,在众人面前赤身果体,以此打击战俘的自尊,使对方感到屈辱难堪。蓝廷却只是冷笑,神色傲慢而讥诮,仿佛这些横眉立目的狱卒,是群虚张声势的小丑。
年轻人四肢紧锁,劲瘦的身体被迫大大地敞开着,像是个无声的邀请。劳特吞了口吐沫,觉得嘴里发干,蛇一样的目光粘着在蓝廷略显瘦削的躯体上,从微微汗湿的额发,小麦色细腻的肌肤,紧绷的小腹,修长的腿。蓝廷有一种干净清冽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要去狠狠地摧毁。
“真是迷人。”劳特想。他走过去,嘴里的呼吸直接喷到蓝廷的脸上,手指在赤果的肌肤上摸索,缓慢而带有sè_qíng的意味。甚至恶意地用两根手指,在蓝廷左胸的乳首上捏了一把,粘涩地低声说:“你长得可真是……漂亮……你知不知道对你这样的战俘,我们都是怎么做的?刑讯个半残,再扔到士兵中去被人lún_jiān,他们很喜欢……非常喜欢……”
蓝廷感觉到劳特的手冰冷滑腻,一阵恶心,被他几近猥亵和侮辱的触摸激得愤怒而羞耻,嘴上却一点不肯示弱:“你放心,如果你做了奥莱帝国的俘虏,肯定不会受到这种待遇。我们的士兵对你这种烂货的pì_yǎn儿根本没兴趣。你只配剁碎了喂狗!”
“牙尖嘴利。”劳特低低地笑了起来,“只希望你一会不要后悔。”他又摸了一把蓝廷的脸。蓝廷费尽身上所有力气,才使自己没有闪避。他冷冷地望着对方,像看一堆垃圾。
劳特施施然坐到角落的椅子里,对提着皮鞭早已按耐不住的塔达,比量了一个“请”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坑,希望大家喜欢:)
2、cer 2 ...
接下来的时间异常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穷无尽的痛苦拉扯得万分漫长。那些狱卒真的是刑讯老手,最擅长的就是如何令一个人感到深刻的绝望。你觉得已经痛苦到顶点,却原来下一次更加痛苦,你以为自己立刻就要死了,转瞬又无奈地清醒过来。
塔达疯狂地崇拜古老的刑讯用具,针笼、血钉、倒挂金钟、电刑等等,有的样式简单,有的看上去就狰狞可怖。无论哪一种,都能让人陷入极度的狂乱和刺骨的疼痛当中,无法自拔。
劳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蓝廷在一样又一样的刑具中辗转挣扎、强忍痛楚。看着那具年轻的躯体,被一点点撕裂碾碎,伤痕累累。
整整十二个小时,到最后蓝廷除了脸和脖颈,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就连手指的每个关节,都被刑具压榨得肿胀发紫,足底也被铁刷刷得鲜血淋漓。
行刑的狱卒已经换了三批,都很疲惫,这本来就是个体力活。塔达决定休息一下,但不能让犯人好过。他命人点了好几个大火盆,全都拢在蓝廷周围。热浪一阵一阵扑面而来,犹如身处火海,距离刚好,让犯人充分感受到炽热滚烫,却又不会灼伤。
蓝廷被高吊起来,全身重量都悬挂在两只手腕上。长时间的刑讯和失血早已使他口干舌燥,四周火焰的灼烤更令得他连呼吸都是万分困难。汗水混着血水一滴一滴落下去,不过片刻就在脚下汇成一洼水渍。
劳特睡了一觉,吃过早餐,神清气爽地又回到刑讯室。那些狱卒都躲在门口,彼此嬉闹取乐,见中校长官走进来,连忙立正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