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艺术吗?」官焰停下脚步,在人潮汹涌的池水旁打量,「我从小就很喜欢了。」
「我怎麽不知道?」
官焰从未对他提及自身兴趣,其实不止这些细节没说,当年官焰根本不和他谈论多馀事情,包括彼此都没坦承的身世背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仅是聊天、训练、游玩,如此自然而然相处。
「你认识我又没几天,不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因为光线反射,官焰眯眼凝望过亮的水面,「我爸有和你提过关於我的事情吗?」
「这倒是没有。」
就算他们小时候相处过、甚至直到现在,他仍是一点都不了解官焰。
「那就好。」点头,官焰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干麽,难道你有很多秘密怕人知道?」
「哎,我最大的秘密不是早就被你发现了?」官焰的微笑染上不太醒目的苦涩,「这件事情可是只有你知道呢。」
官焰指的自然是关池御留在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时宇渊明白在心底,不打算在这种时候继续追问难堪的问题,什麽话都没说。
沉默几秒,官焰又说:「既然都来了,你要不要许愿?」
「我不相信这种事情。」时宇渊伸手探进口袋,想拿皮夹出来,「但你要是想玩,我这里倒是有几个硬币。」
他掏出皮夹的动作太大,把原先一起放在外套口袋的那张相片也一起带了出来,往地面飘落。
官焰在相片还没落地之前就接住了,他倒是不意外会在时宇渊身上发现自己的相片,不论是请对方来杀他或者救他,总是得先让人知道他的相貌嘛。
但官焰没想过会是这张,他从不认为在他离开以後,那个人还会肯留下关於他的事物。
「关池御交给你的?」
「嗯。」时宇渊注意到官焰的表情变化,那像是一股无奈、一种自嘲,「他替你拍的,对吧?」
官焰没有否认,「没有底片,就只剩下这麽一张。」
「哦,那我会好好保存。」自官焰手中抽走相片,时宇渊无法忽视心里的疑问,「你很喜欢关池御吗?」
他舍弃过去式字眼,想确定官焰是不是还在喜欢那个令人痛恨的男人。
「不,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官焰停住话尾,叹了口气说:「反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不重要了。」
「你话不要说一半,你们在一起过?」时宇渊皱眉,他还真怕官焰没说出口的句尾是一个爱字。
官焰笑出声来,「怎麽可能,我们要是有那种关系,他就不会抓我出气了。」
「就算是情人,只要妨碍到他,不管几个只怕他都照杀不误。」时宇渊口气冰冷:「他这样对你,不代表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时兄,希望这是我的错觉,但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吃醋,难道你暗恋关池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