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若根本没有拒绝的选择,更没有拒绝的资格:“嗯,好。”
“那就后天回来吧?”
听着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表达出来更多的含义却是一种要求,一种家长对孩子的绝对要求,身为孩子的江年若从以前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权利说出“不”这个字。
要说前一晚他对江霖的行为仅仅只是不满,那挂了电话之后,就已经上升成为不可原谅了。
虽然他跟江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名义上的兄弟,也的确有真实的兄弟之情。
可他知道,他跟江霖相对比,在家里的地位始终不一样。
他们生活的家里,爸爸是江霖的亲生爸爸,妈妈是江霖的亲生妈妈——不管江霖做错什么,不管江霖折腾什么,到最后都会被这对父母无限度地宠溺原谅。
饱受冷漠忽视的他如果不做任何改变,就永远得不到这样先天就有的优越条件——他的妈妈并不是亲生妈妈,纵使从不苛刻于他,却向来也不在乎他;他的爸爸虽是亲生爸爸,只是基于宋梦婷施加的无形压力之下,对他的关心照顾都有一个可笑的受限范围。
他很小就知道这一点,他不是宋梦婷所生。
尽管他也一直喊宋梦婷妈妈,但宋梦婷看他时的眼神跟看江霖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