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在这里,感受着你的气息,我躁动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佐助离开的时候,云雀是如此的思念;可是等到佐助回来,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激动是有,兴奋也有,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不安。
总觉得,如果佐助不在自己视线之内,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的话,他就会像九年前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白天的时候云雀还可以压抑得住这种不安,但是在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那种恐惧却像藤蔓一样把云雀的心脏紧紧缠住,那种窒息感,别说睡觉,让他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想要看到他,想要感受到他,想要碰触到他……
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之下,云雀终于还是在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几个小时之后,毅然起来,走到了佐助的房门前。
然而,等到真正站在佐助门口的时候,听着里面和缓的呼吸声,压在云雀心底的不安忽然就那么减轻了很多。
于是,不忍心打扰佐助睡眠,又舍不得离开的云雀,就这么靠着墙站在佐助的门口,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直到佐助打开门。
“那么,进来一起睡吧。”
就和云雀不忍心打扰佐助一样,佐助又怎么可能在明知道云雀在门外站着的情况下安心睡觉?
这个从小就固执的少年,如果自己不出来的话,可能真的会就那么站一晚上呢!
“嗯。”
云雀的嘴角缓缓地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笑花,本来就长得很帅气的少年,在没有了那外露的狠厉之后,呈现在佐助面前的,完全就是一个因为心愿被满足所以愉悦的云雀恭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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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调皮的阳光透过没有遮严的窗帘倾泻而入,照在床上相拥的两个黑发少年身上,同样的黑发、同样精致的脸庞、甚至同样放下棱角安详的睡颜,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么和谐。
落在进来站在门口的女人眼里,竟是不忍心扰乱那一室的安谧和……幸福。
有多久了,没有看到自己儿子那么平和的睡颜了?那连熟睡时都紧皱着的眉头,连一片叶子落到地上都能吵醒他的警惕,已经伴随着他多少年了?整整九年了。
女人怜爱的眼神在云雀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之后,终于移到了已经睁开眼睛的另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脸上。
他,他就是佐助吧?那个离开了自己九年的孩子,那个失去了音讯九年的孩子,那个让自己儿子等待了九年的孩子!
对上门口女人,也就是云雀百合子隐含着泪水的激动眼神,佐助弯了弯嘴角,给了这个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来疼爱的女人一个柔和的微笑。
既然有人来了,自己两人自然不能继续躺在床上,那也太失礼了。
佐助把一只手放在床上一撑想要坐起来,他这一动,和他抱地很紧的云雀先是反射性地收紧双臂,阻止佐助的动作,然后眼皮动了动,终于张开了双眼。
从佐助离开就没有再没有睡得那么安稳的云雀连云雀百合子进门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佐助想要起来时才从深度睡眠中清醒过来。
“早上好,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