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来想着晚上才会有一场恶仗要打的熊孩子,还在育猫房跟小袜子比谁的牙齿尖互相咬着玩的李彦一听到楼下男主人的声音,就丢下亲哥躲到猫架下面去了。
小袜子没了玩耍对象,很失望地追到猫架下面试图把弟弟拉出来,李彦紧紧扒着地板表示自己哪里也不去。
“喵呜~”小袜子跟他脸对脸趴着,一脸期盼又无辜地试图眨巴着大眼睛,试图用小可怜状态让他回心转意。
开玩笑,李彦深切感觉到论白莲花的装扮技能,变成猫的自己绝壁是满级封顶的,他铁石心肠地拿爪子把小袜子的脑袋推开。
猫妮卡从刚才起就试图加入他们都没有成功,见状急忙扑了上来,对着小袜子龇牙——没事儿,宝贝,你看妈妈也有牙齿,妈妈陪你玩!
看着亲妈一嘴的尖牙,小袜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对手的强大,雄赳赳气昂昂地上阵迎战,三秒钟后输得丢盔弃甲,蹿到猫架下面跟李彦团成一团躲着去了。
滚,别跟我抢地方,我的敌人比你还要强大好吗?李彦一下子感觉空间变得拥挤了,他的右爪没地方放都伸到外面去了,很不满地试图把小袜子退出去。
正如小袜子不能把扒地的他拽出去一样,李彦同样也没有法子把耍赖揪着地板不放的小袜子退出去。他正琢磨着是不是开辟另外一个革命根据地藏身时,就听到底下男主人问道:“咱们家的门是怎么了,到处都是爪印?”
李彦也顾不得嫌拥挤了,急忙竖起耳朵来听女主人怎么说。
“嗨,大智在咱家住得时间太长了,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被小雯抱走后还不习惯,今天也不知怎么从家里溜出来了,跑来挠门呢。”女主人笑道,“小雯也是个马大哈,买菜回来才发现自家狗丢了,跑这儿来找,这不,刚把大智带走没多久。”
她也是担心丈夫发火再把猫都带走,把中间的事儿给轻描淡写略过去了,想想却又觉得挺对不起丈夫的,给他捏肩端水殷勤得不行。
这莫名其妙的,男主人让她奉承得都有点发毛了,想了想道:“哦,我没生气,让人换个门就是,正好我想着有了宝宝选个漂亮一点的,实木门显得太老气了。”
女主人呵呵,继续给他倒茶。
男主人更毛了,想着这种殷勤实在是消受不了,干脆举双手投降,问道:“你想怎么样啊,直接跟我说不行吗?”
女主人听得一愣,她还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心虚下想对男主人好点。可是要不说估计男主人更心焦,她干脆就胡诌了一个:“哦,我就是想着,咱家猫妮卡孤零零住着太孤单了,你有空时去把阿尔借来,让他们隔着窗户见见?”
“把弗雷多借来倒是不难,正好让他也能见见小袜子小手套,生下来都两个月了,孩子爸还没见过儿子呢。”男主人现在一说起来爸爸孩子的相关话题,就是满心的柔情,忍不住又摸了摸女主人的肚子,“是不是比昨天大了?”
十个月一共长那么大,要每天的变化都能摸出来,那才奇怪了呢。女主人又不忍心打击他,含糊道:“你觉得是就是呗。”
李彦听到这里还挺纳闷的,女主人叫金猫“阿尔”,男主人叫“弗雷多”,两个人明显说的是一只猫,莫非他亲爹全名叫“阿尔弗雷多”?
我了个大槽,一只猫好意思叫这么霸气的名字吗?他都叫“小手套”了,凭啥亲爹不叫“小帽子”呢,这不说谁能想到他们是父子啊?李彦更加不平衡了,扯过小袜子的尾巴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地板发泄不满。
小袜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尾巴一上一下的,没一会儿就眼晕了,甩了甩脑袋,把尾巴抽了回来抱在怀里,对着李彦抗议地挥舞爪子:“喵!”坏蛋!
太小气了,不就是抽抽你的尾巴么,又不疼。李彦翻了一个白眼,只好抓过自己的尾巴来抽,没一会儿就困了,打了一个哈欠,从猫架底下爬出来,跳到猫垫上趴下。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长成了一只威武的白猫,一脚把被他衬得跟豆虫似的大傻给踩扁了,住在有艾叶青石雕刻的九条龙镇门的城堡里,外出乘坐螭吻和毕方拉的飞车。女主人还给他取了一个新名字,叫“斯蒂芬·艾萨克·阿尔伯特·查尔斯·托马斯·斯科沃多夫斯卡”。
这个充满了玛丽苏色彩的美梦让李彦被小袜子的喷嚏吵醒后,意犹未尽地吧唧吧唧嘴巴,擦掉嘴边的口水后,愤怒地决定把亲哥永久性拉入黑名单。
——太过分了,都梦到坐到餐桌上准备吃大餐了,就不能先等他吃一口尝尝味道再醒过来吗?
——在女主人真的良心发现给他改名并且端上卡比成猫粮前,他再也不要陪这只蠢猫玩猫爪必须在上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