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懒洋洋看着他,挥舞了一下手臂,德思礼姐弟开始了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双人版塔朗泰拉舞,木质地板震动得像是有一百只巨怪在整齐划一地奔跑。
海曼及时补加了一个静音咒,然后慢吞吞转过头,冲着惊恐的一对母子露出无害的微笑:“晚安,佩妮姨妈,达利表哥。”
“【如果我是你,用出来的绝对是钻心剜骨,而不是见鬼的塔朗泰拉舞。】”里德尔阴郁地开口,声音中不加掩饰的阴冷杀意第一次让海曼觉得他跟主魂的差距也许没有那么大,“【我的理想根本没有错误,卑贱的麻瓜早就该灭绝了,他们一点也不需要保护。】”
按照两人之间的仇恨值,自己被人骂了,这位显然应该背后偷笑才是,绝对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对了,汤姆里德尔是在孤儿院里面长大的……
海曼弯了弯嘴角:“【我的无声咒还达不到这个程度,难道我要使用魔杖然后带着你一起被被打入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不让夹带,我完全可以抛弃你之后另外寻找一个傻瓜,魔法部的官员都不够聪明。】”里德尔鄙视什么都不懂的魔法界外星人。
海曼没有答话,他弯下腰把垃圾放进垃圾桶,缓缓转身,感觉到那道视线仍然紧盯着自己。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从刚刚出门就一直存在。
谁,?他的手垂在大腿两侧,左手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夹住上衣脱落的线头轻轻一拉,衣服往外一鼓,日记本顺势掉落了下来。
海曼懊恼地一拍脑袋,弯下腰去捡,侧头将自己略微有些松散的鞋带解开,重新系了一遍。借着这段时间,他已经看清楚了那道复杂视线的主人。
一只瘦骨嶙峋,毛发肮脏纠结的大黑狗伫立在垃圾堆不远处,嘴巴里叼着一块腐烂了一半的面包,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距离,对方是听不到刚刚他说出的低沉蛇语的。海曼很自然地起身,径自向前走去,那道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回身关上了德思礼一家的房门。
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微暗,哈利还趴在桌子上纠结他的论文,见他进来慢吞吞开口:“玛姬姑妈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在大叫都是佩妮姨妈提供的酒太好喝了,她喝多了,才睡了一整天。”
“当然,我没有忘记施展一忘皆空。”海曼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
哈利咬着笔转过头来:“那你为什么不顺便消了弗农姨夫他们的记忆?他今天一醒来,要不是顾及着玛姬姑妈在,都能扑上来掐死我。”连跳一整个晚上的塔朗泰拉舞,显然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他不敢。”海曼轻笑了一声,“继续写论文吧,这篇是必交作业。”哈利乖巧地点头应是。
海曼趴在床上打开了笔记本:“汤姆,你知道分辨巫师的阿尼马格斯变形的方法吗?”
“说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伏地魔。”里德尔显然不打算配合,丢下一句话就没了下文。
海曼挑了挑眉毛,本来经历过为时六天的姓名纠纷后,年轻的伏地魔对这个名字已经被迫无奈接受了,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一句——直接说你不知道就好了,多写这么多字干什么?
今天看到的那只大黑狗,显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动物,那样人性化的语言,并不是狗的大脑能够承受的。瘦骨嶙峋毛发肮脏的大黑狗,形象跟最近那位在电视上频繁出现的人物有几分相像。
海曼已经能够确定那位西里斯布莱克是一名从阿兹卡班逃离的巫师,还很可能是一名资深食死徒。因为从今天早上起,周围凭空多了很多的魔力波动,恐怕是魔法部安排来保护他跟哈利的。
只不过,从它的目光中并没有感受到恶意——难道黑魔王灵魂碎片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到连一个被关了十二年,最近刚逃出来的食死徒都一清二楚了?
还是黑魔标记对黑魔王碎片有反应?海曼摇了摇头,很快把这个猜测压了下去,期末考试时,斯内普面对着身怀不知道几分之一黑魔王的他并没有特殊反应。
要验证对方对他有没有敌意其实并不难,海曼把装死的日记本合上,面对着外面暗沉沉的天色露出一个微笑。
[正文 劫道四人组]
在德思礼一家退避三舍后,海曼波特仍然保持着每天傍晚外出扔垃圾的习惯,他连着几天都在路边碰到了那只肮脏不堪的黑狗,在第四天的时候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在第五天的时候开始给黑狗投放食物。
当他第一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牛肉干的时候,那只黑狗四肢趴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大滴大滴落着泪,不时呜咽出声。
海曼若有所思,极尽温柔地抚摸着它嶙峋的身体,寻找着断掉的骨头和筋脉,伤的并不重,可能是在垃圾箱里翻找食物的时候被人嫌讨厌抬腿踹的,真正影响健康的是长时间的疲劳和饥饿。
也许还有少许的心理问题?海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触动了一条大狗的敏感神经,它赖在地上含着一块肉干,默默流了好一会儿泪,才慢吞吞爬起来,一转头就跑掉了。
黑头发的赫奇帕奇抓着满手的肉干,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略微有些头疼。幸亏周围在暗中监视他行为的都是里德尔口中的“愚蠢的魔法部”人员,否则换了邓布利多来,这样过于人性化的举动必定会穿帮。
他回到德思礼家,罗恩已经给